徐開泰坐在辦公桌前一臉疲憊的摘下眼鏡,與此同時敲門聲響起。
“進來。”徐開泰重新戴上眼鏡。
李局長推門而入。
“陳曉光怎麼回事?”
“吃裡扒外的東西!”徐開泰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
“崔健呢?”李局長問。
“不知道,家英出事那天他也失蹤了。”
“證據會不會在他手裡?”李局長拉開凳子坐下。
“不可能,崔健的為人我很清楚,而且我放在他身邊的眼線也沒人說有異常。”徐開泰反駁。
“可人不可能無聲無息就不見的,”李局長說,“除非,死了。”
徐開泰點頭:“家英得到證據的訊息一定是崔健給的,至於崔健有沒有死,那就很難下定論了。或許如你所猜的,把證據偷走了,或許被偷走證據的人抓了,要麼就是真死了,但是屍體被人帶走了。”
“可如果真死了,又被那人費事的弄走屍體,有些不合常理。只能說明,崔健很大的可能並沒有死。可沒死又被帶去哪兒了呢?那人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訊息?”
徐開泰越想越想不通。
“先設想一下,如果證據在陳曉光手上呢?”李局長說。
“那麼他現在對我們的背棄也就很好理解了。”
李局長:“所以,接下去是不是該從他那裡下手了?”
徐開泰哼一聲,“高老闆真是好算計,手下殺了我女兒不說,如今又要借我的手去收拾陳曉光。陳曉光出去見人,哼,我懷疑那個人就是他自己。”
李局長勸:“如今大難當前,證據也不知所蹤,咱們還是少內鬥為好,以免被有心人利用。”
徐開泰輕嘲一笑,“如今能跟我們抗爭的人也只是一具空殼罷了。”
李局長不再吱聲。
徐開泰又問:“方永明那裡怎麼樣?”
“老樣子,來來回回只會重複一句他冤枉。”
徐開泰笑,“他自己摁下的手印,說冤枉。”
盯梢陳曉光的第五天,蘭迢遞跟路清野發現了青山別苑周圍的異樣。
青山別苑是個高檔獨棟洋房別墅小區,按理說住這裡的人都該是享受市塵的凡夫俗子,可蘭迢遞跟路清野卻看見一個穿著尼姑服的女人走了進去,並且保安並未阻攔。
是習以為常還是本人就住這裡?懷著這樣的疑惑蘭迢遞跟路清野在外面守著,直到女人走了出來。
更為奇怪的是陳曉光居然也跟了出來。女人走在前方,看姿態跟舉止,確實有幾分尼姑的樣子。而陳曉光的態度也算恭敬。
兩人到門口時,陳曉光的幾個保鏢從裡面走了出來,隨行在女人身側,女人略有不快,但也沒再說什麼,便直行往外走了。
等蘭迢遞跟路清野追上去時,視線裡已經沒了女人的身影。
蘭迢遞趕緊拉著路清野往外跑,來到空曠的地方,沒見有人追上來後,路清野問:“是不是被發現了?”
“剛才是不是有一輛車經過我們身旁?”
“你懷疑他們早就上車了?”
蘭迢遞:“猜的。陳曉光明顯有些忌諱女人的身份,不可能讓她徒步而去,再者,走路比坐車的危險系數大多了,而且還容易曝光。”
路清野:“所以那女人跟陳曉光背後的人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