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姐淡淡應了一聲嗯,看著三哥離去。
門簾裡,洗牌結束。
霞姐靜想幾秒,男人從門簾裡遞出一張牌,霞姐一眼看去,那是一隻鳥。
蘭迢遞被路清野拉出來時,整個人還是不清醒的。
到底是哪方的人將外婆殺了?
聖得保?徐開泰?李局長?
她腦子一團亂,走出去沒多遠時,她直接跌坐在地上,雙手捂住疼得跟針鑽似的頭部,眼淚直流。
她好像不知道該怎麼走了,蘭玲被抓,外婆橫死……如今一切似乎都走到了懸崖邊緣,再往下走,不知還要死多少人。
那麼多糾結的事,她要走多久才能把它們一個個解開?
她好累。
路清野從沒見過她如此脆弱的樣子,頓時心疼不已。他蹲下來把她抱進懷裡,側臉貼著她的鬢角,輕聲道:“又頭疼了?”
蘭迢遞點了下頭,一大顆眼淚砸在地上,浸濕指甲蓋般大小的泥土。
“我幫你摸摸,摸摸幾下就沒事了。”說著路清野撫了撫她後腦勺,又問:“要不,我們直接跑吧,這些事都不管了。”
蘭迢遞將臉抬起,淚痕還掛在臉上。
她看著他的眼睛,眼裡全是痛苦的掙紮,她幾乎是咬著牙齒才說出話。
“能心安嗎?”
路清野沒說話,只是將她摟緊。
“清野,蘭玲會出事嗎?”
路清野有點喘不過氣來,他用力的深呼一口氣,看了眼湛藍的天空,忽然有些鼻酸。
“不會的。”
蘭迢遞從口袋裡拿出她媽留下的日記本還有三個空信封跟明信片。“證據一定隱藏在這裡。”
路清野把明信片拿在手裡,翻了翻:“可具體是藏在其中一處,還是整個的組合?”
“日記裡沒提到她去過哪裡,大多都是一些生活瑣事。重點會不會在那張明信片上?”路清野說,“收件人是小白龍,上面寫著:我看到天氣預報說明天有雨,我在想著要不要給你帶把傘。她是不是經常去找小白龍?小白龍就是你爸媽託付藏證據的人?”
“不太可能。如此重要的東西知道的人越多越危險。”蘭迢遞看到信封上的日期,腦海裡一個念頭浮現,她把日記本翻到與日期對應的那天。
日記的內容是:
一旦下大雨aa的河道都會發大洪水,發大洪水的時候,河對面的同學們都沒辦法過來上課。每次養母看我看得很緊,從不讓我靠近河水,我覺得好奇就偷偷過去看了一眼。
我站在河岸邊,看著奔騰的黃色的長龍奔向遠方。
我丟了片葉子下去,剛落到水面,就被卷進了狂怒的水中。
蘭迢遞往後翻,接下去的日記隔了一天沒寫。如果兩者日期有聯系,那麼明信片上所指的“明天”,應該就是未記錄的那天。
那麼,藏證據的地點會在那條河邊嗎?
蘭迢遞跟路清野正要前往,手機突然收到了一條彩信。
那是一張兩枚戒指放在一起的照片。蘭迢遞把圖片放大,看到了戒指上清晰的字型。
那是蘭玲的戒指,蘭迢遞的心一沉。
魏宗說:給我我想要的東西。
“他想交換。”路清野說,“現在怎麼辦?”
蘭迢遞回複:我要看蘭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