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永明一家自方永明被捕後,便舉家搬遷了。早晨兩人出來得太急,也沒做好準備,如今一出門便撲了個空。
蘭迢遞的頭傷還未痊癒,也許是這幾日奔波勞累過度,以往只有吹風才會頭疼的傷口如今只是待著,都會隱隱作痛。
從方永明家出來,兩人找了個地方吃東西。吃到一半,幾個男人高聲闊談走進來。
“這方家到底搬去哪兒了?怎麼每個親戚問過去,都說不知道。”
“活生生的人總不能上天入地,只要用心找,總能找得到的。”
小吃店老闆娘打包東西間抬頭看了來人幾眼,見幾人點了吃的,便說道:“他跟他們家親戚不經常走動,對面街那個童裝店老闆娘老公,是關系挺好的前同事,他或許懂,你們可以去問問。”
老闆娘把打包好的東西拎出來,直接放桌上,“不過啊,你們也別抱太大希望。這前方局長以前抓了不少人,如今大把人盯著要報仇呢,人家也未必會把訊息告訴你們。”
老闆娘說了半天,似乎意識到自己說漏了什麼,回頭謹慎看著那幾個男人,問:“你們不會也是來尋仇的吧?”
一人說:“哪兒能呢,我們是過來結工程款的。”
他話才說一半,老闆娘就猜到是啥原因了。
“怎麼還有呢?不都結完了嘛?”
那人粗聲道:“哪兒完了呢?我們那兒還有幾十萬呢。”
原本在店裡吃東西的人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這方局長以前風評挺好的啊,怎麼如今曝出這麼多問題?”
一旁有人搭腔,“沒出問題的時候誰都好,畢竟那麼大的一個官職,誰能經受得住誘惑。”
“我跟他們家的人打過交道,總覺得不是這樣的人。”一個聲音弱弱的插入這強勢的批判聲中。
“既然是貪汙,那也總得把表面功夫做好吧,人家既然要藏,總會把面具戴好。都說從他家裡搜出了一堆現金,人證物證都在,總不會冤枉了他。”
店裡的討論聲此起彼伏,雖然夾雜著很多聲音,可蘭迢遞也聽出了大概。
從家裡搜出現金……多麼模淩兩可的證據。
趁那幾個男人還在吃東西的時候,蘭迢遞跟路清野找到了那家童裝店。
到的時候,童裝店還沒開門,蘭迢遞跟路清野在卷拉門外等了一會兒,大約半個小時過去,一個女人開著一輛poo過來了。
蘭迢遞跟路清野走上去,女人下車一看到兩人,愣了一下。
也許是過來找的人太多了,女人的表情很警惕。蘭迢遞主動跟她打招呼:“你好。”
女人從車上拿下包包,將蘭迢遞跟路清野打量了一番。“兩位是來買衣服的嗎?”
蘭迢遞直奔主題:“關於方局長的案子,我們有疑問,想問一下你老公。”
女人趕緊搖頭:“我跟我家那口子都不知道這些的,我家那口子在一次任務中受傷之後就沒跟以前那些同事聯絡了。”
女人說完徑自繞過她往往前走,蘭迢遞跟上去。
“方局長的案件可能存在冤案。”
這句話終於讓她停下的腳步。
“什麼意思?”女人問。
蘭迢遞四處看了一眼,說:“能找個地方談談嗎?”
女人猶豫一會兒,將他們請進店。
“你們也是警察嗎?”女人確定外面沒人後,把拉卷門關上。
“不是。”
女人奇怪:“那你們為何會如此關注這件事情?”
蘭迢遞將現有的資訊潤了色告訴她,“我們是高組長的朋友,高組長近段時間失蹤很久,我們懷疑跟方局長的事件有關。”
女人哦了一聲,“高組長我聽我家那口子說過。”說著,她嘆氣,“方局長是好人,他不可能會貪汙,更不會僱兇殺人,這其中肯定有什麼陰謀。”
“具體的情況能說說嗎?”蘭迢遞問。
“其實情況我也不太懂,我家那口子還在警局上班的時候,我就聽說過裡面也不□□生。方局長是近幾年才調過來的。一開始有傳出風聲,說下任局長是徐開泰,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來了個方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