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穎鄭重的點了下頭。
車裡沉默一會兒,蘭迢遞斜眼看她,“你是因什麼機緣開始幹這個的?”
“我是孤兒。”唐心穎簡短說。
“哦,不好意思。”不過這個她說過了。
唐心穎笑了笑,“沒關系,我養父他也是警察。他在一次意外事件中去世後,機緣巧合我就做了線人。”
“是……高警官做你的牽引人?”
“沒錯。”
蘭迢遞哦了一聲,不知道在想什麼。好一會兒她才問,“高警官是個什麼樣的人?”
“大家都說他,正直,又富有正義感。他是金警官最尊敬的老師。”
蘭迢遞注意到了她的說辭,她說,大家都說——這代表什麼?她不認為這樣?
“你對他有什麼看法?”
唐心穎對她一笑,“高警官是個很固執的人,一旦做了某項決定,不會有回轉的餘地。不過全天下的領導大多都這樣。”
蘭迢遞心思微轉,沒回應。這一次,車裡一直沉默著,直到到達西鎮大別墅。
鐸式找個隱蔽的地方停好車後,三個人同時下車。
聖得保採購物資的地點很集中,也很低調。他們從不讓人送貨上門,車子一路開進倉庫,當場進行貨物裝卸。
倉庫口很小,僅容得車身進去,留下的縫隙連只貓都進不去。
車頭處,兩個男人正在抽煙聊天。
稍年輕點的男人說:“媽,等幹完這個月,我就回家娶老婆。”
年長的那個一口煙還在嘴裡沒吐,被他這話逗笑,嗆得背身靠在車上猛的咳嗽。
年輕人被他笑得臉躁,“楊哥,連你都在笑我呢。”
那個叫做楊哥的男人一轉身拍了拍年輕男人的肩膀,緩了口氣後說:“楊哥是覺得你這個理想很偉大,很值得敬重。”
年輕男人還是臉紅。
“只是咱們在這裡,”楊哥看了年輕男人一眼,“進來難,出去也難。”
年輕男人一聽這話,脾氣一下就上來了,“咋了,還不給人走了。”
“你小聲點。”楊哥警惕看了四周,說道。
年輕男人不再發火,可臉色還是不好。
“咱們那兒那麼大的機密,你說他們會給咱們走嗎?走是能走,只是不知道走的是靈魂還是身體。”
年輕男人臉色一變,壓聲道:“楊哥,你是說——”
楊哥看他一眼,“這事以後再說,為咱們好。我奉勸你啊,以後別跟老管家起沖突,畢竟那個地方,少一個人多一個人都不痛不癢。”
兩個男人還在說話,只是談論的不再是這個敏感話題。
蘭迢遞跟鐸式還有唐心穎躲在牆後。
唐心穎:“我們怎麼進去?”
“我們三個人分別躲在各處,到西鎮大別墅狗若是其他人不幸被發現,還能有機會脫身。”蘭迢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