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蘭玲哭夠了,蘭迢遞才開口。
“蘭玲,活著的人要向前看。”
蘭玲抬頭,眼淚婆娑看她:“這照片有什麼含義嗎?”
“一張是我爸的半身照,一張是結婚照,這當中多了我媽。”這是表面上的意義。
“會不是是代表結婚的時間?”路清野問。
蘭迢遞搖頭,“如果只是代表結婚的時間,那這張半身照就多餘了。”
路清野低頭:“也是。”
“會不會是相遇的時間或者地點?”路清野又猜。
蘭迢遞只是隨意看他一眼,見他脖頸那裡有一搓灰,可能是剛才砸那石柱子的時候留下的。她目光在他身上停了幾秒。
路清野不自在的摸了摸臉,“怎麼了?”
蘭迢遞指了下自己脖子位置,食指輕點。“這裡。”
路清野手一摸,看到那一手的灰懊惱不已。
“從一個人到兩個人,代表著結|合,也代表相遇。”蘭迢遞喃喃自語。
“如果只是想表達這樣的資訊,那為何還要放這麼一張半身照?太多餘了。”蘭迢遞想得頭疼了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捏著眉心,閉上眼。
蘭玲跟路清野思考著。
客廳裡安靜了好一會兒,她突然說:“先不想了。先把李燕的事情弄好再說吧。”
蘭迢遞收好照片拿起外套上了樓。
戚家打探的訊息很快,第二天蘭迢遞就知道李燕的其他資訊。
她有個好姐妹,家就在她資料上的另一個籍貫,兩個人關系親密,時常有聯系,而且年紀跟身高也與李燕大致相仿。
得到訊息後,蘭迢遞就帶著路清野馬不停蹄的趕往那處。
他們到李燕的好姐妹家時,那個女人正要慌慌張張的往外逃走。
見到冷臉朝她來的蘭迢遞,她嚇得連包裹都不拿掉頭就跑。
蘭迢遞二話沒說,脫下鞋就朝她膝蓋窩扔,那女人被砸中,沒跑出幾步就摔倒了。
一回頭,蘭迢遞就追了上來。
路清野看了眼蘭迢遞修長的包著襪子的腳掌,彎下身替她把鞋撿回,放到她腳邊。
那女人嚇得哭出來,猛的搖頭:“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蘭迢遞穿好鞋,看她:“我們不殺人,只想問你點事情。”
那女人又搖頭:“我什麼都不知道……”
蘭迢遞沒說話,從兜裡拿出戚少傾給她發來的照片,伸到她面前,那女人盯著照片許久,終於不再說話了,只是不停的哭。
“三月份的時候,你偽裝成李燕入住顯城酒店,在14號的時候,你又偽裝成酒店服務員從酒店後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