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戚少傾帶回的監控錄影,蘭迢遞發現了幾個疑點。
影片裡,李燕是在2018年3月12號的下午進入酒店,開了一間單人房,約定退房時間是三日後,也就是3月15號。這三天裡,李燕一共進出過酒店九次,最後一次外出回來距離發現死亡日期只有二十三小時,時間是3月14號淩晨2點。
這二十三小時裡,李燕到底接觸過什麼人?為何她的屍體出現在湖中,卻從沒有她走出酒店的痕跡?
最後一個問題,唯一的解釋就是,那九次外出中最後回來的人不是李燕,而是與她相貌身形都極為相似的人。
這樣的猜想,又有一些矛盾。
就如同這世間沒有兩片相同的樹葉一樣,這世上也絕不可能存在兩個一模一樣的人,還有一模一樣的指紋。
從酒店提取的指紋確定房內的指紋均為李燕的無誤。
如果她不是在酒店死的,那麼她是怎麼出的酒店呢?
“會不會那些人做了周全的準備,進房時都有防護,所以動過手術後才沒留下指紋還有其他的痕跡?影片裡不是客房服務員進去清理過東西嗎?是不是躲在放換洗床單的大桶裡運走了?”蘭玲說。
蘭迢遞翻看鐸式帶來的材料,在看到李燕以前的職業是化妝師時,開始留意起來。
她把那張資料翻到最前面。
資料上面貼著李燕的五寸照,照片上的李燕漂亮青春,目光中帶著點自知自己相貌優勢的高傲。李燕讀過高中,化妝師這個職業是她出來工作後才去學的。她的履歷很簡單,高中畢業出來在一家電子廠裡上過班後,就去做了化妝師,之後的空空如也。
蘭迢遞沒應她,蘭玲又問了一次。
蘭迢遞:“有可能,可又不太可能。”
“怎麼說?”
“李燕的內髒全被摘除,要將內髒儲存並且不受外來細菌入侵,在酒店裡進行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你才會覺得戚家是無辜的。”
蘭迢遞抬頭看她,“怎麼總盯著戚家不放?”
蘭玲拉開她旁邊的凳子,笑:“心疼?”
“這種事情只有你這種無聊的人才會想。”
“嗯?”
“腦子跟腿一樣直。”蘭迢遞毫不留情說道。
蘭玲不管她的嘲諷,把她手裡的資料搶走:“哎,說實話。如果按照女人這個身份,你會喜歡戚少還是路清野?”
此時,路清野趁著清兒睡覺的時間溜了進來,將她們的談話聽到了一半。他站在門邊忐忑的等著蘭迢遞的回答,這種等待簡直是萬般煎熬。
蘭迢遞餘光看到他,輕笑:“自然是戚少。”
路清野的臉暗了下去,正要準備走,蘭玲又問:“那以男人的身份呢?”
蘭迢遞不答。蘭玲呵呵一笑,“是清野吧!”
路清野頓下腳步。
“我就知道你與平常女人不同,你的想法肯定也是不一般的。所以你比較喜歡清野這種型別的,床上床下都好拿捏,對不對?”
路清野突然間就神清氣爽了,他彈了彈肩頭,似乎上面還真有東西似的。
蘭迢遞伸手,“拿來,別耽誤正事兒。”
“都在忙呢?”路清野醞釀了一會兒情緒,臉上堆著燦爛的笑,推門進來。
蘭玲一臉遺憾看他,“剛才有好訊息呢,不過你來晚了。”
路清野心裡早就冒泡了,只是笑著不吭聲。他來到蘭迢遞身邊,“現在什麼情況?”
“先把李燕的事情弄清楚。”蘭迢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