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經理對他們點頭一笑表示歉意,隨後招呼一個服務員過來招待他們。
到了他們點的包間,幾個姑娘簇擁著進來了。
前前後後左左右右將路清野跟馬文博圍了起來。
“喲,這不是清野少爺嘛?您可好久沒來了。”其中一個姑娘看到路清野,嘴角勾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扭著細腰坐到他身邊。
她剪著一頭平劉海,長發披散在胸前,一身黑色低胸短裙將身體曲線勾勒得極其完美。
超濃的煙燻眼妝,紅唇薄而翹,看著刻薄尖酸。
其他姑娘聽著也紛紛抿嘴笑。
“這不攢了錢就跟兄弟過來嘛。”路清野聽出姑娘話中的輕嘲,也不生氣,裝作若無其事地笑。
“清妹今兒被人家包了,你就算等上一整晚估計也見不著她人了。”那姑娘又笑,語氣略帶惋惜,也不知惋惜的真假。
“收了錢都瞎逼逼的,不給爺倆兒暢快了,是吧?”馬文博這馬臉一拉,活像掛在藤條兒上的苦瓜,頗具威嚴,跟平時嘻嘻哈哈的路清野不同,臉一板,幾個姑娘頓時都不敢再笑了。
路清野擰開幾個啤酒罐,一一給那幾姑娘,緩和氣氛,“來,先喝酒。”
酒場混的人,本就很會一臉幾幅面孔,換臉比眨眼還快。有了路清野搭的臺階下,自姑娘們自然也就紛紛應和了,當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路清野跟幾個姑娘玩會兒遊戲,馬文博的幾個朋友也來了。
路清野藉口出去洗手間,出了天上區的長廊,來到通往人間區的大廳。他收起吊兒郎當的面孔,往其中一條走廊走。
聖得保的包間分有天上跟人間兩個片區,聽名字就能聽出兩個區的檔位差別。天上一晚最低消費8888,地上是888。天上的公主與人間的公主自然也是有著天大的區別。而方才那姑娘說的清兒……
是天上的招牌。
路清野順著地上包廂走了一圈,來到一個522的包廂門,他假裝喝醉酒開門進去。
這裡是他跟清兒平時傳遞訊息的地方。
包廂裡鬧成一團,壓根就沒注意有外人進來。
很多醉得頭眼昏花的男人以為是同伴,拿著酒踉踉蹌蹌地走上去,一把摟住他的脖子,渾渾噩噩的對著他的耳朵說話。
“哥還有錢,”他拍了拍自己的褲兜,打了個響嗝,一股臭酒味兒燻得路清野差點就翻白眼。
路清野沒吭聲,順勢將他往沙發上一推,兩人雙雙將柔軟的沙發撞得跌進去了一個大陷。
那人的半邊手打落了桌上的酒杯,只是酒吧裡音樂太吵,並未有人聽到。
見他不再起身,路清野搖搖晃晃起身,慢慢往包廂左手邊的第二個沙發靠。
第二個沙發上坐著個大胖子,他摟著包廂公主上下其手,笑得極其淫蕩猥瑣。路清野才剛過去,那包廂公主立馬就注意到他了。
她的紅唇早被胖子親花,兩隻眼睛迷離盯著路清野,待看清路清野的俊朗面容,她嘴角勾起誘人的笑容。
胖子還在努力地在她身上耕耘。
也許察覺到懷中人的不專心,胖子停下動作,看了看她。
包廂公主見他停了動作,將頭扭回,又深深地親上胖子的嘴。
路清野癱軟地靠在沙發背上,檢視了四周忙碌的人,見沒人注意他這邊後,他稍稍坐直身子,伸手往沙發底下摸去。
摸了好一會兒,什麼都沒找到。
路清野也不洩氣,他往胖子身邊移動半分,又繼續往下探時,一隻腳搭上了他的手。
路清野不敢動了,抬眸,被胖子脫了半邊衣服的包廂公主從胖子的懷裡側過了臉。她臉上還是那副勾人的笑。
路清野想收回手,她不讓,細長冰涼的腳在路清野手上磨蹭了會兒,路清野略有不耐。
突然間,路清野覺得那姑娘在他手心蹭著的動作,像是有某些規律。
他又看了眼姑娘,她眨了眨眼,似乎有某種意味。
路清野凝神專注,後知後覺發現她竟然在他掌心寫字。
“她,在,”
寫到第二個字時,胖子突然將她抱起,大胖頭還埋在她胸前,含糊不清道:“咱們出去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