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宇會去找陸澤林,完全是出於一時之間想要把所有真相向陸澤林坦白的沖動,可他在陸澤林身邊呆了兩晚,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對此,蘇星宇也感到無奈。
面對陸澤林真人時,他就力不從心了。
那晚,蘇星宇又去了季以諾的酒吧。就好像小時候沒做好一件事情,回家去跟媽媽彙報。
蘇星宇第三次過去,終於見到了那裡的酒保。可裡面的生意還是跟之前所見一樣,冷冷清清,沒有其他人。
季以諾看到蘇星宇來:“咦?你這兩回來的間隔倒是不大。”
蘇星宇在吧臺坐下。
季以諾繼續說著:“不過這次終於遇上酒保了,我請你喝他的招牌酒。”
蘇星宇淡淡一個字:“好。”
季以諾問:“怎麼了?你不高興嗎?”
蘇星宇慢慢說出來:“……我前兩天,去找我女朋友了……嗯……他正在出差,我開車過去找他,本來是打算把隱瞞的事情告訴他,但真見到了他,我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季以諾聽後,沉默了一會兒,對蘇星宇說:“我給你唱歌吧。”
“嗯?”
“好歹我也是歌手。”季以諾笑著,“其實我偶爾也是會在這裡唱歌的,不過這段時間生意太差,所以不怎麼唱了而已……倒是想給你唱唱我的新歌,不過半成品還是算了,給你唱我以前的歌吧……”
季以諾真去唱歌了。
唱的是一首蘇星宇沒聽過的歌。
其實蘇星宇主動去搜尋有什麼好聽新歌的機會並不多,他聽的歌大多也不是中文歌,而是日本昭和時期的一些歌,或者一些經典到會讓人大呼太老的英文歌。
但他卻喜歡聽現場演唱。
一個歌手每次的現場狀態不一樣,所以唱出來的歌也不一樣,一首歌會有很多不同的演繹方法,他還挺喜歡這種感覺。
季以諾唱的是有點魅惑感的歌——無關情愛的魅惑,倒是有幾分恐怖的味道。
蘇星宇聽進了去,不知不覺喝了好幾杯酒。
季以諾唱到第三首的時候,蘇星宇已經暈乎了。
酒保問他:“是不是有點喝多了?”
他回答:“沒有。”
接著喝完手頭上的這杯酒後,他就醉過去了。
完全沒有意識的那種醉。
蘇星宇再睜開眼,是幾小時後的淩晨了。
前額的疼痛在提醒著他會醉過去是出於多麼荒唐的方式。
睜開眼,還是在燈光昏昏的酒吧。但蘇星宇意識到自己是躺著的,還是躺在一張軟軟的床上,立刻半坐了起來。環顧四周,他竟不能判斷出這是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