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八點，葉未眠叼著煙從浴室出來。他光著上身，一條褲子也穿的鬆鬆垮垮。走到床邊，看到還埋在被子裡的周洐玉，吐了口煙：“哭哭啼啼一個晚上了，你夠沒夠？”
周洐玉不理他，繼續哭自己的。
活了二十多年四捨五入都算三十年的人了，從來都沒有失手過的他，昨天晚上竟然被別人給開|苞了——還是用一點自尊都沒有的方式。
昨天晚上不管他有多疼，那都算了，可怕是他的小兄弟，竟然整晚都沒有反應，軟趴趴的一動不動。
男人還評價：“跟你做|愛真無聊，整晚都跟殺豬一樣，不是哭就是嚎，本來以為你能有多蕩呢，原來就這點意思，還不如花錢找個能幹的。”
周洐玉氣急敗壞地掀開被子，一雙眼睛還通紅，對著葉未眠咬牙切齒：“我日你大爺！你這婊|子養的東西！”
葉未眠眯起了眼，周洐玉的措詞讓他想給周洐玉一耳光，但又想周洐玉已經哭了一個晚上，最後他還是選擇言語攻擊：“我說錯了嗎？潤滑油差不多都用了一整瓶，你還在嚎疼，哭了一個晚上不夠，現在又有力氣罵人了？”
周洐玉動一下都感覺是扯著下身的疼痛。而葉未眠的眼神又讓他感覺到了危險——他意識到現在敵我力量懸殊，自己根本就不是葉未眠的對手，於是語氣又慫了些：“……罵你又怎麼了？你他媽下次別讓我看到你……不然我……”
“不然你想怎麼樣？”葉未眠嘲笑了一聲，“你這點下流手段也就對付對付別人，想想你的小兄弟，我有辦法讓他兩個月沒反應，自然也有辦法讓他這輩子都沒反應……你想試試看嗎……”
周洐玉氣得發抖：“……你別給我亂來……”
葉未眠看他生氣，哈哈大笑，煙圈都故意吐在他臉上：“或者你這根東西是這輩子都沒反應得好，省得你去禍害其他人。”
周洐玉盯著葉未眠，往後退去。
看到葉未眠又從包裡拿出了一個針筒跟一個採血管，周洐玉聲音都在抖：“……你……你要做什麼？”
葉未眠把煙掐了：“手伸過來。”
周洐玉拒絕。
葉未眠嘖了一聲：“自覺點伸過來，別讓我再說第三遍。”
周洐玉一臉不情願但不得不將手伸過去。
葉未眠抽了點血出來。
周洐玉問：“你要做什麼？”
“別問，不管你的事。”葉未眠還用酒精棉花給他按好傷口。
然後他把用過的針也一起放回了包裡，準備穿衣服。
周洐玉看得膽戰心驚：“你還說這是一次性的？！你怎麼又放回去了？！”
“不然你想嚇死清潔阿姨，讓她以為我們是在這裡注射吸|毒？”葉未眠把褲子拉好，襯衫外套一件一件穿整齊。最後才從口袋裡摸出一張名片扔給周洐玉，“後天，算了，還是大後天吧，你來上面這個地址找我。”
周洐玉更生氣：“去找你？憑什麼？”
葉未眠把頭發梳好：“你要不想來也行，你的寶貝就準備低頭六十天吧。”
“…………”
“來之前記得給我打電話。”
“…………”
葉未眠把包拿起來，是準備走了的樣子：“記得付房錢，我走了。”
“…………”
周洐玉氣得想給葉未眠一棍子。這還是他頭一次，被人壓得死死的，被上了不夠，還要他自己付房錢的。
可到了大後天，周洐玉還是去找了葉未眠。
因為這幾天內，他不管怎麼努力，他的小兄弟都不願意硬一下，變成了一塊軟軟的肉。
周洐玉恨葉未眠恨到牙根都癢癢，但最後依舊不得不低頭。
他去之前，千百萬般不願意地給葉未眠打了電話。
電話打通的時候，他的感受就像是有人把刀架在脖子上一樣。
葉未眠慢慢接起：“喂？”
周洐玉聽到葉未眠的聲音就感覺要炸毛：“……是我。”
“……不好意思，請問你是哪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