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宇繼續含糊不清地說著:“……我是不是,太沒用了……”
“沒有,你只是喝醉了……”將蘇星宇抱回房間,陸澤林給他換衣服。
可前一秒還沉浸在悲傷氣氛的蘇星宇,下一秒又胡亂地唱起歌來了,還手舞足蹈的,一點都不配合幫自己脫衣服的陸澤林。
這麼鬧了一個小時左右,蘇星宇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蘇星宇睡過頭了。
醒來的時候陸澤林不在了,時間已經九點了,手機介面顯示著領導的兩個未接來電。
蘇星宇整個人瞬間清醒過來。
他對昨天晚上的記憶是自己腳步搖晃的回到家,然後就安詳地上床睡覺了。一點都不記得自己跑到衛生間去吐,也不記得自己又鬧又唱還對陸澤林說了那些鬼話。
他急急忙忙洗漱完畢準備出門,換鞋子的時候打電話問陸澤林:“你昨天晚上沒有回家嗎?!”
陸澤林立刻大聲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怎麼會沒回家?!”
“那你早上怎麼不叫醒我?!”
“………”
陸澤林早上的確是故意沒叫醒蘇星宇的。不過這其中原因也複雜……一方面陸澤林還在記著昨晚蘇星宇喝醉回來的事情,他都不知蘇星宇是跟誰一起出去喝酒了,對方又是什麼樣的關系能讓蘇星宇到了放心喝醉的地步;另一方面他看蘇星宇難得睡這麼熟,也不忍心硬生生把他叫起來。
只是他這暴脾氣,被蘇星宇一抱怨就炸了:“你自己起不來倒賴我不叫你了?”
“那你好歹叫我一聲啊!”蘇星宇風風火火地出門,“你總知道我今天要上班啊!這個月才開始,我全勤又沒了!”
“全勤能多給你幾塊錢而已?何況你自己喝醉睡過頭,現在我成了罪過的。”
蘇星宇知道自己昨晚是很有可能醉了,不然也不會睡成這樣,但陸澤林的態度跟語氣都讓他很不痛快:“你這是什麼話?我又怪你什麼罪了?既然睡在一起,那你早上起來了叫我一聲不行嗎?還是平時你喝醉了起不來我任你睡死了?”
“我不過說了一句,你說幾句了?這還不叫在怪我?”要是平時,陸澤林也就不說了,但想到蘇星宇不知跟誰去喝酒了,他就只惱火,“而且你都已經晚起了還能怎麼樣?非得拿我出氣才行?”
蘇星宇氣得不行,這會兒要是陸澤林在他面前,蘇星宇估計都會動手打人了:“對,你說得對,你說得在理,既然這樣,以後也不必住一起了,我不管你喝沒喝醉幾點回來晚上陪了誰,你也不用來管我以後是死是活。”
“昨晚是你喝醉了,現在倒翻我喝醉時的舊賬了,什麼叫我晚上陪了誰,我又何時何地陪過誰了?你講點道理行不行?”
“你有沒有你心裡清楚。”蘇星宇深吸一口氣,“你既然嫌我不講道理,那不如把這些事情說個清楚,我們也從此分開了幹淨!”
蘇星宇說完就掛了電話,手機捏著都想砸了,只不過想到砸了手機會給自己更添麻煩,就忍住了。
生氣讓蘇星宇爆發出了比平時更強大的注意力領悟力,雖然一早上遲到了快一半,但兩小時內竟然突破了他之前卡了兩個月的瓶頸。
只是他仍不善於偽裝自己的面部表情,不想理人的狀態就是不想理人的表情,生氣的心情就是生氣的表情。陸澤林曾說過,虧他長得好看,不然就那麼一張拒人千裡之外的臉色,早就被排擠了。
蘇星宇新來的助手是個剛研究生畢業的姑娘,叫任薇竹,年齡反而比蘇星宇還大兩個月,看蘇星宇中午飯也沒去吃,就給他帶了點麵包飲料:“蘇老師,怎麼了,看你今天心情不太好啊?該不會是跟男朋友吵架了吧?”
任薇竹把麵包放到了蘇星宇旁邊,他們平時也習慣餓的時候就這麼吃東西。但蘇星宇因為她這句話手抖一下,計量杯裡的藍色液體濺了一兩滴出來,濺在麵包的包裝紙上,就發出了可怕的化學作用聲,不一會兒,連麵包的那一塊表層都變黑了。
任薇竹驚訝地指著:“……唔,這是,新毒|藥嗎?”
蘇星宇摘掉手套:“十毫升以上才會致死,但及時洗胃也能救回來的……我正在思考如何給我男朋友灌一滴,讓他安靜地躺上幾天。”
任薇竹給他比了個大拇指,求生欲使她開口道:“雖然不知道你們為什麼吵架,但直覺告訴我肯定是他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