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線,簡樂陽帶著人巡邏,軍營裡秩序井然,受傷計程車兵安置在專門的地方,那裡出入的人不止有男人,還有女人和哥兒,皆穿著戎裝忙碌不停,這些人大多是隨著倉河戰隊從南方走出來的。
那裡因為曾經長期受海盜與倭寇騷擾,所以民風彪悍,便是女人和哥兒也當男人使,當倉河幫收複那些地方擊退海盜倭寇時,當地的民眾主動投入進來,所以倉河幫的戰隊便跟其他軍營不太一樣,並不是除了他簡樂陽外只有男人,女人和哥兒一樣可以上戰場殺敵。
巡邏完一圈後回了帳篷裡,各路訊息彙總過來,又對外封鎖。
大軍出發已經有一個月了,他們已拿下幾座不太重要的縣城,但大軍行軍的速度卻放緩下來,目前停留在這裡已有數日,平時除了練兵並不見攻城動靜。
至於被大軍帶出來的汗噠部落的王子,已經被敵方一箭射殺了,簡樂陽絲毫不以為異,想必對方王子不少,死一個沒什麼要緊的,被他們抓過來的人明顯已經沒有多大作用反而扯後腿了。
“報——老黑飛回來了——”
簡樂陽一聽這傳報急忙從營帳裡大步流星地出來,其他人趕緊跟上,都知道老黑這一趟帶回來的訊息非常重要,很可能關繫到這一場仗的勝負。
敵營中同樣發現空中盤旋的黑鷹,聯絡到簡樂陽身邊的那隻鷹便猜到很可能就是此只,可是就是他們軍營裡的神射手都無法將之射下來,飛得太高根本不在射程之內,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那黑鷹往簡樂陽大軍方向而去。
老黑在上空盤旋唳叫,軍營裡計程車兵都探頭出來張望,因為知道是簡樂陽養的那隻鷹,所以並沒有警惕戒備,幫主身手了得,就是養的鷹也比別的鷹厲害,當老黑聽到下方簡樂陽發出的聲音往下撲來時,帶得下方塵土飛揚,離得近的人都受不住這股沖擊力,看老黑如此威猛,他們也心癢癢想要養一隻了,這只老鷹可立下不少功勞。
老黑落地後就沖簡樂陽伸出一隻爪子,爪子上綁了根竹筒,裡面是封蠟的密信,簡樂陽展信閱看,臉上露出喜色,大聲下令:“傳令下去,準備今夜攻城,一股作氣,打下夷狄大軍佔據的要塞平崇州!”
“是,幫主! ”眾將大聲接令。
“回帳!”
營帳裡,簡樂陽鋪開地圖,在大軍開拔前,在他打下京城的時候就已經傳令下去,命令一支在海上待命的戰隊直接從海上北上,從海上登陸,直撲夷狄人的大後方。夷狄大軍進入了中原,後方正是空虛之時,除了從海上取道,內陸北地被夷狄大軍全面攻佔,根本無法闖過他們的封鎖線。
所以簡樂陽敢斷定,夷狄人肯定有恃無恐,後方大本營並沒有留守多少人馬,一個王子不重視可以命人射殺了,可當他們部落高層的家屬都落進倉河幫手裡時,他們還能全然不顧?真不顧及的話只怕敵營會立即陷入內訌之中,聯盟迅速四分五裂。
如今老黑送來的信便是捷報,前去的那支戰隊大多是對關外情形瞭解的人,又有人通夷狄語,所以很順利就摸到了兩個部落的王帳,在突然襲擊之下以極小的代價獲勝,活捉了不少重要人質。
京城。
一處別院裡先後進來幾撥人在裡面碰頭,外面有層層看守,萬無一失。
大家互相一照面,發現其他人身上穿的衣服都不顯眼得很,離了這裡進入街頭,便是街頭一普通市民,而不是京城裡的達官貴人。
“黃大人也來了,黃大人裡面坐。”
“範大人竟然也會來?據我所知,範大人有一哥兒正是簡樂陽那反賊手下的一個得力助手,靠著這哥兒範大人還不能在簡樂陽身邊謀上一官半職?”
“休要胡言亂語,我範家子弟皆忠於皇室朝廷,沒有流落在外的哥兒,更沒有與反賊為伍自甘墮落的敗類!”範大人義正辭嚴道。
“哈哈,我當然明白範大人的忠心,有範大人這一席話我們便放心了。我們今日在此集會的目的,便是要商議如何迎回正統皇室而不是讓反賊鳩佔鵲巢亂了朝綱。”
“不錯,如今有資格繼承皇位的只剩下二皇子與四皇子,不過四皇子下落不明,估計早落入反賊手中身遭不測,二皇子有勇有謀,擔得起大任,不管我們在座的各位以前奉誰為主,今後希望大家放下成見攜手同心,一起助二皇子登上大位,到時在座的各位都是功臣。”
怎麼奪下京城迎回二皇子,在座各位紛紛獻計獻策,有人說出前線最新的戰事情況,兩軍似乎陷入了膠著狀態,在他們看來,倉河幫名氣再大,也不過是在海上揚名,來到陸地上便曝露出短處,再加上整編的兵力訓練的時間太短,良莠不齊,人心不穩,怎麼看前線的戰事一時半會兒都不可能結束,只要夷狄大軍將簡樂陽的腳步拖住,讓他沒辦法援師京城,京城要奪下並不在話下。
“屆時我們裡應外合,當初簡樂陽這反賊是怎麼奪下京城的,我們就要如何再將京城搶回來,可不能讓這些反賊再荒唐下去,讓天下人恥笑!”
“不錯,趁簡樂陽這反賊遠離京城,我們要奪取京城並不是難事,等拿下京城,不怕這反賊不妥協!”
在座的好些人對簡樂陽的戰力心存畏懼,他只怕能於千軍萬馬中直取敵首,所以如果簡樂陽人在京城反而不好辦事,但他現在自己主動離了京,那就不怪他們不客氣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樣一個怪物壓在他們頭上。
有些人去看過現場,光聽人描述他如何斬下淩天一刀就夠驚心動魄的,而現場果然留下了深刻的刀痕,光那刀痕中透露出來的氣機就夠讓人膽顫心驚的,留著這樣一個人,這京城權貴中能有幾人睡得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