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簡樂陽帶著一支精銳,動作利索地在城內人的接應下翻爬進城牆另一邊,只是這一次,他們不是繼續入城,而是迅速向各個據點摸去。
“誰?誰在那裡,啊——”
“不好,有敵人闖入,啊——”
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響起,不斷有人的性命喪生在這批黑衣精銳手裡,在城內內應的接應下,簡樂陽帶人在極短的時間內奪下城門,隨後城門大門,等候在城外的大批人馬從城門湧入進來,齊聚到簡樂陽身周。
“兄弟們,隨本幫主殺進皇宮去!”
“殺進皇宮!殺殺殺! ! ”
“走! ”簡樂陽果斷一揮手,手裡拿了把長柄厚重的斬馬刀,在馬上這種刀使得相對來說最稱手,輕夾馬腹,馬嘶叫一聲摔先沖了出去,其他人馬緊隨其後,急促的馬蹄聲在京城內主要通道上響起,敲打在道路兩側宅子裡百姓的心上,讓他們害怕得緊閉門戶縮成一團,根本不敢探頭出去張望。
外面的聲響讓他們想起了成王那晚夜襲皇宮奪權的混亂情景,等到第二日天亮,除了皇宮內,京城街頭許多地方都留下了血漬,有幾隊人馬沖突造成的,也有趁混亂打殺進民宅裡洗劫一空的。
便是許多大戶人家也不明原由,這京城裡怎麼又突然亂起來了?難道京城裡除了成王的人馬又出現了新的一支?莫不是一直不知所蹤的四皇子帶人殺回來了?
皇宮中,成王哪裡安寢得下,在殿內走來走去,心腹內侍匆匆從外面走進來,成王忙問:“找到人沒?杜卿家還沒回來?”
“陛下,杜大人還沒回來,想必有什麼意外情況耽擱了吧,杜大人絕不敢耽擱陛下的大事,一回京城肯定會先來見陛下的……”
成王心煩意亂地揮揮手,打斷內侍口中的那些意義的話:“趕緊讓人去守著,人一回來就來向朕稟報。”
“是,陛下。”內侍也難做,不來報吧,陛下一趟趟地讓人催,來報了又嫌他們煩,杜大人不回來他們也沒辦法啊,他們可是知道杜大人是直接接了陛下的令從皇宮離開的。
“報——陛下,不好了!大事不好,北城門被一群突然出現的賊人控制了,賊人殺進來了,向皇宮過來了! ”一人屁滾尿流地沖進來,叫嚷了一路,聽得宮人紛紛慌亂起來,成王奪權時的情景對他們來說記憶猶新。
“賊人?哪裡來的賊人?這大興是朕的天下,給朕拖下去!”成王拿了把劍從寢宮裡走出來,指著那嚇得臉色慘白的報信人斥道。
“陛下了,不好了!”沒想到韋統領也衣衫不整地沖進來,“是倉河幫!是簡樂陽那反賊帶人殺進來了!他根本不在金海縣,他跑來京城了!陛下——”韋統領一見到成王立即跪下,一路跪爬到成王身邊大聲稟報,他根本沒想到簡樂陽突然就帶人奪了城門殺了進來,之前根本沒有一點徵兆,那批人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他聽到手下大驚失色地跑過來報信的時候,驚得直接從床上滾了下來,接著胡亂套了衣服就連忙跑進宮裡來報信了。
“陛下……”
接二連三的報信讓成王不得不接受現實,他最擔心的是他派出去的心腹跟夷狄人見面的事被對方發覺抓個現場,看到韋統領被一個小小江湖幫派嚇得魂不附體的模樣,氣得想拿劍砍人,踹了他一腳吼道:“還不趕緊傳令給朕剿了這批反賊,來人啊,誰給朕砍了姓簡的反賊的腦袋,朕給他加官進爵賞銀十萬兩!”
“傳朕的命令,給朕守住皇宮各個入口,誰敢放進反賊一人,給朕格殺勿論!”
“慌什麼慌?不過是群烏合之眾的反賊,難道還難敵得過皇家禁軍和守衛京城的數萬兵馬?傳朕旨意,給朕全力撲殺反賊!”
“對了,給朕把顧家賀家的人全部抓進宮裡來,朕要當著反賊的面砍掉他們的腦袋!韋統領,你給朕親自帶人去把他們帶進來!”
一道道旨意從皇宮裡送出去,就寢的時間不少人已經爬到床上去了,聽到旨意嚇得從床上滾下來,什麼?反賊殺進京城裡來了?那還得了,趕緊的集合兵馬擋住,全力擋住!
一些人穿上衣服盔甲跑出來,可中間耽擱的時間太多,還沒跑去兵營集合人馬,就看到沖殺進來的反賊的尾巴,一路過去,斬下的攔路者的腦袋不計其數,並且還可以聽到那群反賊在喊叫:
“投降不殺!成王賣國,與蠻夷秘會割讓城池!投降不殺!無關人士速速退開!”
這陣仗讓跑出來想要攔截反賊的人嚇得又縮了回去,這陣仗哪裡是如今京城內的這些兵馬能抵擋得了的?京城裡的兵力面對這群窮兇極惡的反賊,根本沒有一合之力。
簡樂陽帶領的最精銳的一支兵力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以最快的速度直插皇宮,率先奪下皇宮,再騰出手來收拾京城的其他地方,而在沿海候命的戰隊接令後也迅速趕來了京城,聽令攻打其他城門,只等奪下城門後沖進京內與簡樂陽的這支精銳彙合。
倉河幫的速度太快,以致皇宮之外的兵力都來不及整合就被倉河幫的戰隊給沖了過去,所以才會導致一些人在倉河幫戰隊的屁股後面追趕。
簡樂陽一馬當先,手裡的斬馬刀上鮮血成串往下滴,他身後這批人是身體素質最好,在他 放慢速度後勉強能跟得上的一批人,因為簡樂陽一人解決掉了大半部分,所以他們能緊咬在幫主身後始終保持著沖刺的速度。
前面突然傳來騷亂,傳來重物移動的聲音,簡樂陽目力極佳,抬眼便看到前面正在設定拒 馬,想要攔截他們這批兵馬,想也沒想就從馬上躍出去,一手握刀向下猛地砍去。
“快點,快點佈置,死也攔下那幫反賊,保護皇宮和陛下!”
“不好了,快看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