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偶爾八卦八卦自家少爺的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賀六被那群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給帶壞了。
“你也別顧著我了,我這裡有人照顧,你倒是好好跟著陽哥兒的手下一起鍛煉,有機會的話就留在那邊吧,比跟在我身邊當個隨從護衛更有出人投地的可能。”賀雲章語重心長道。
賀六撓撓頭,不響了,知道少爺是為了他好,不過他也有自己的想法。
賀六知道自家少爺被人看輕,雖然最近情況好轉了些,可他還是希望能為少爺增加些份量 ,讓那些人看看,少爺和少爺身邊的人不是無用之輩。
賀雲章成為倉河幫總管的訊息自然也傳回了京城,京城頓時又多了一個飯後茶餘談論的話題。
對京城權貴來就,無法理解賀雲章的選擇,如今這總管的身份與以前相比,簡直是一天一地。雖說是總管著倉河幫的幫務,但倉河幫本身的性質還兩說,目前是京城各方勢力看重倉河幫手裡的東西,再加上也騰不出手處理倉河幫,這才由著倉河幫坐大,否則隨時可以給它安上—個“匪類”的身份。
也就是說,賀雲章從一個官員的身份陡然轉變為與匪為伍,這讓許多人非常想不通他怎會選擇這樣一條路,哪怕想想辦法外派為官也好啊,想再洗白這層身份轉為官身,那可就難上加難了,就算往後招安招的也是簡樂陽這個幫主,一個總管又算得了什麼。
賀大伯賀錫禹聽到這個訊息倒是放心了不少,看得出簡樂陽還是挺看重他侄兒的,放心將偌大一個幫派的內務交給侄子打理,不是信任之極的話不可能如此做法,至於那些瞧不起賀雲章做法的人,等將來大傢什麼境況還兩說呢,如今京城的局勢啊,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
不管京城局勢如何,簡樂陽將心思都放在倉河幫的發展上面,平時的練兵跟實戰訓練相結合,因而過一段時間就會將人拉出去掃蕩海盜與倭寇,之前蒐集的情況在這時發揮出了極大的作用,海上,岸上,被拔除了不少據點,倉河幫與簡樂陽的兇名赫赫遠揚,讓海盜與倭寇聞風喪膽,然而對於沿海一帶的老百姓來說,卻是歡欣鼓舞,甚至達到了聽說倉河幫在哪裡落腳的時候,帶上自家的吃食和縫制的衣裳趕緊送過去,僅僅以此來表達他們對倉河幫與簡樂陽這個幫主的感激之心。
時間過得飛快,用了三年的時間,簡樂陽領著倉河幫將海岸線一帶的海盜與倭寇掃蕩了個幹淨,僥幸逃生的海盜與倭寇再不敢進入倉河幫劃定的海域範圍內,最兇殘的一次,簡樂陽帶著人殺到倭寇的大本營,逼得對方不得不出面跟倉河幫和談,談判的結果是劃了幾個島給倉河幫,對方不能染指,同時開放與倉河幫之間通商的許可權,準許倉河幫的海船自由來往於哪些個港口,在稅收方面也有各種協商約定。
曾經的青姚幫已經名存實亡了,根本不敵倉河幫的一合之力,而且倉河幫更是發展成為海上霸主,並且還催生出沿海一帶許多富商。
曾經大興朝看哪裡富商最多,首先看的是江南的大鹽商,然而現在大家心裡都清楚,沿海一帶的富商數目與身家,已經超過那些大鹽商許多了。
這其中,最讓人望其項背的就屬倉河幫了,誰也不知道倉河幫到底坐擁多大的財富,但說它一句富可敵國,絕不是開玩笑的,甚至有人推斷,朝廷的國庫裡搬出的金子銀子,都遠遠不及倉河幫的庫房的。
三年前,沿海一帶的富商面對倉河幫與簡樂陽,還藏著各種小心思,看似向倉河幫投去了橄欖枝,但隨時可以抽身轉投其他勢力,然而三年後的今日,這些富商紛紛以倉河幫唯馬首是瞻,沒有倉河幫開闢出來的那些海上航線,沒有倉河幫的戰隊在海上的護航,沒有倉河幫打出來的那些經商許可權,以及沒有倉河幫淘汰下來的海船,這些富商根本無法跟著倉河幫喝口肉湯,正是上了倉河幫這艘大船,他們才能快速聚攬起如今的財富。
而身家最多的,自然是最早投向倉河幫的這批人,這批人起初其實並不突出,然而三年後的今日讓其他富戶鄉紳無比羨慕妒忌,只可惜他們當時遲疑猶豫了一下,就將這喝第一湯的機會白白從手中放走了。
金海縣成為沿海一帶最富庶的縣城,金海港口也成為這一帶最繁華最熱鬧的港口,每日都有許多船隻進進出出,港口上也是人流如梭,金海縣老的城池已經成了內城,又向外擴充套件許多,成為新的外城,與三年前相比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金海港口外,豎立著一座最高的建築,那正是如今倉河幫的總舵,話,賀雲章是來向簡樂陽彙報幫裡事務的,最近因為新造了一批海船試航成功,所以就要淘汰一批舊船下來,風聞此訊息的各路海商蜂擁而來,爭相想要購買這批海船。
賀雲章手裡彙總來一份名單,是各個商富提交上來的,以及他們的報價,這些富商的背景也有另一份資料送上來,這其中不免有一些混水摸魚想要藉助這些富商的手獲得海船的。
兩人對這些富商評頭論足了一番,聽到下面的歡笑聲,朝下方看去。下面平整的街道上,有好些個孩子踩著對於其他地方來說怪異的東西玩耍,可要是後世人過來了,必定非常熟悉,那就是腳踏車了。
三年中,簡樂陽帶著海船在海上縱橫無數裡,終於將橡膠樹找到了,又經過許多師傅的無數次研究,可以成功製作出輪胎這樣新生事物,馬車的車輪更新換代後,腳踏車這樣新事物也應運而生了。
簡樂陽提供一個點子,下面會有許多人想方設法地將簡樂陽的點子化為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