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樂陽朝上空看了看,一個飛翔的黑影發出唳叫聲,簡樂陽笑了笑,今晚大家都辛苦了。
城門口,許墩將原來那些人綁起來堆在一起,他坐在最高的那一堆上面,無聊地看向城內方府的方向,問跟他一起行動的人:“這個時間,行動應該已經結束了吧,那兩個混蛋,居然搶了跟在老大身邊的差使,把我安排了過來奪城門,啊呸什麼奪城門,就這些個軟蛋,小爺我一個人就能幹掉他們了。”
“有老大在,這個時間肯定結束了,而且老大肯定沒出多少手,否則時間會更早。”其他人如此回道。
“可不就是如此。”許墩鬱悶,看著奪城門是最輕松的差使,可他們都不怕苦不怕累的,就想跟著老大幹,偏偏抓鬮的時候他抓了這裡的活,石世鋒手氣最好,跟老大一起出城找地道入口,江左飛江哥也算不錯的,帶人守在方府外面等著行動訊號,他只能憋屈地帶人守在這兒同樣等訊號發出的時候將城門奪下,不能放走任何一人出城。
第二天天亮,許多勤勞的百姓走出家門,開始了又一天的辛勤勞作。
只是今天的街頭,似乎有些異樣,比以往來得安靜,若說這是昨日滿城搜人行動造成的結果,那這空氣中飄散著的若有似無的血腥味又是怎麼回事一大早,茶樓掌櫃就開門迎客,原本要過段時間才會陸續有客人上門,可今天怪了,他剛開門就有茶客跑進來,很快將大堂坐滿了大半,有些茶客身份還不簡單,以往來的話都會往包間跑,可今日奇了,不願進包間就愛在大堂裡。
起初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低聲談論,沒過多久聲音便大了起來。
“方虎夜裡真的讓人給端了?到底是真的假的?有沒有人過去看看。”
“嗬,誰敢去看,不要命了?方虎要還活著,咱一個個的夜裡沒去幫忙,他能饒得了我們?方虎要是死了,能將他幹掉的,也不知是怎樣的狠人。”
“你家就住在方府那條街上吧,聽說那府裡叫了一整夜?血腥味能聞得叫人嘔吐,是不是真的啊,看你眼下一片青黑,看來是真的了。”
“滾吧,說得也太誇張了,我是睡到半夜才被驚醒的,哪來的叫了一整夜的,那得有多少人殺也殺不完啊,前後也不過叫了不到半個時辰就結束了,可後面誰能心大得繼續睡下去啊只好幹瞪著眼睛等天亮了。”
“聽說沒有,有人看到那府裡叫聲停了後,有個人從大門走了出來,是個挺年輕的少年人,這人肯定跟殺進方府裡的人有關。”
“方府往常這個時候早有下人出來採買了,可今日到現在也沒出現,說不定整個方府都讓人給咔嚓了。”
“真要如此,那可是風水輪流轉了,想當初那夏……,說不定是逃出去的夏家後人帶人回來報仇了。”
“瞎說吧,我還聽說是來這兒上任的新縣令提前進來了,要想將這縣令當得順利,方虎那夥人肯定得先收拾了啊,前幾任縣令的死肯定跟那夥人有關系這樣的話放在方虎還在的時候,他們怎麼也不敢光明正大拿出來談論的,可現在種種跡象表現,很可能是方虎敗了。”
茶樓掌櫃越聽越哆嗦,難怪今日一早開門就不太對勁,竟然是方府夜裡出事了,不會真叫人一鍋端了吧?可這取代方虎的又會是什麼人?要是換湯不換藥,對於老百姓來說又有什麼區別,只不過另換一夥人壓在他們頭上作威作福而已。
忽然有人奔進茶樓,激動萬分地叫道:“大家快去看啊,衙門貼出告示了,新縣太爺已經來了,並且掛出了好幾個罪大惡極的兇徒首級,其中有一個就是方虎的,方虎死了是縣太爺讓人幹掉的。”
“嘩“地一聲,整個茶樓和這整條街上都沸騰起來,方虎真的死了?而且千掉方虎的居然是新任縣太爺?縣太爺居然早早跑來方虎的眼皮子底下了。
“哈,昨天阻止方小寶那小霸王鞭打無辜孩子的不會就是新任縣令一行吧,原來的老百姓哪裡不知方府的德性誰敢伸手阻攔?方府全城搜人,結果人家就半夜摸去方府將人都幹掉了。”
“還等什麼,快去看看看看告示上說的什麼,說不定還能見到新縣太爺。”
“你們有沒有聽說,那位新縣太爺是當初雲清大將軍的後人啊,哪能虧待了咱老百姓?當初的大將軍最是愛民如子。”
轉眼,茶樓裡的茶客就走了大半,剩下的是膽小仍在觀望的,至於剛剛拼命叫嚷的,到底是真正的老百姓還是某人故意讓人在百姓中散播訊息,那就不重要了。
簡爹也就前半夜睡了會兒,後半夜開始就忙碌了,原本計劃打算等另一波人到達後再公開身份,現在方虎一死,魯元方也被拿下,整個縣城處於封鎖狀態,那他露面也就不要緊了,反正訊息傳不出去。
這混亂的府衙也正需要他岀面處理,否則整座縣城的老百姓都會處於不安寧胡亂猜測的狀況,所以等簡樂陽從方府回來後,簡爹與兒子一商量,決定提前上任了,不能總是讓陽哥兒來替他收拾爛攤子。
這才有了貼告示掛人頭的一幕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