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又問道，“平日裡你與明陽接觸時間比較多，在她與葉清臣分手之前，還承受過什麼沉重的打擊嗎？”
李念恩皺著眉頭，思考了幾分鐘，回覆道，“少爺，小姐沒有對我提過她遭受了什麼打擊的事情，我也沒有聽其他人說過。”
他點點頭，如果明陽沒有遭受過其他打擊，那麼葉清臣對她的打擊是致命的，是他直接導致了明陽的自殺。
只是，明陽之前的抑鬱症分明治好了，後來一直服著藥，怎麼葉清臣一提分手就選擇自殺了呢？
莫非是她的抑鬱症真得復發了，而之前服用的藥物一直是無效的？這點，他可真得要好好查查。
他從沙發上站起身，對李念恩道，“我去叫醒奶奶，你與她一起回家吧，明陽這裡我來盯著。”
李念恩搖頭道，“不，不，少爺，您白天處理了公務，現在一定極為疲憊，我在這裡守著就像了，您與老太太回去吧。”
他看看她，眼神堅定，“就按照我說得去辦，奶奶回去了也需要你的照料，所以你一起回去。”
李念恩聽了他的話，眸中露出淡淡的笑意，似是他肯定了她的價值讓她感到欣慰。
她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唐明澤走過去輕輕地拍了拍奶奶，“奶奶，您先回去休息，養足了精神明天再來，今天我守在這裡。”
奶奶似是疲憊不堪，同意了他的說法，由李念恩攙扶著回家了。
一個人在椅子上坐下，靜靜地閉上眼睛，腦海中又不受控制地出現葉清恬的臉。
她臉上的表情那麼地冷靜，是真得不愛自己了嗎？不想回到自己身邊了嗎？
這段時間她不在家，家裡沒有絲毫煙火氣息，除了清冷還是清冷，他一點也不想回去。
她離開的時候，僅僅帶了手提包，日常用品和當季衣服都沒有帶走，肯定處處不方便，只是她手裡有鑰匙，怎麼也不會來拿一下呀，真是執拗過了頭……
她就這樣想著，想著，進入了夢鄉。
一週後，唐明澤將國內大腦損傷領域三個頂級專家請到了人民醫院，組織了對明陽的會診。
他們斷定是安眠藥服用過量造成的腦死亡，並確診為植物人。雖然不排除明陽有清醒的可能性，但是清醒後也會有失憶等某些後遺症。
此外，他們還為明陽制定了一套包括物理療法、高氧療法、親情療法在內的綜合療法。
年長的專家告訴他，雖然明陽已經成為植物人，有認知功能障礙，但是對聽覺刺激有反應，所以家屬要像對待正常人那樣同他聊聊天，講講故事，而國內也不乏這種親情療法成功的案例。
他們聽著，絕望中又萌發出希望，決心好好地按照專家說得做，以使得明陽能早些清醒過來。
兩日後，行風那裡也傳來了好訊息，語言專家翻譯出了那日兩人的對話。
唐明澤激動地接過翻譯報告，一字一句地讀著，只是越向後讀，他的臉色越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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