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僅是交換關係。
此後幾個人都不再說話，唐明澤坐在葉清恬身側，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的臉。她被看得渾身不自在，更是吃不下餃子，遂笑著對周正紅道，“周阿姨，我實在沒有胃口，就先走了，下次有機會我再來。”
周正紅彷彿也因為這個氛圍極為詭異和尷尬，就沒有多做挽留，只是道，“好，葉小姐。”
葉清恬與唐明澤回到家中。
唐明澤的臉色陰翳地如同沉沉欲墜的天氣，進了客廳，就鬆開了葉清恬的手，向書房走去。
葉清恬低低地問了一句，“你想吃什麼？”
唐明澤頭都沒有回，冷冷地回覆了一句，“隨便。”
飯菜端上了桌，她叫了唐明澤出來，給他盛好飯，打算回廚房收拾一下餐具。
唐明澤猛然叫道，“你去哪裡？不坐下來吃嗎？”
葉清恬轉身，並不直視他，淡淡地解釋道，“我不餓，去廚房收拾一下。”
唐明澤直接站起身，拉著她在他對面坐下，“剛剛你才吃了幾個餃子，現在就說不餓，身體也沒有調理……”說著，他頓了一下，改口道，“坐下來再吃點。”
實際上若不是他突然住口，葉清恬也聽不出什麼端倪來。直到他頓了一下，轉移了話題，她才意識到，剛剛他提到了流產的事情。
想到那個流掉的孩子，她的心裡禁不住一陣陣地酸澀。只是時至今日，她能做的，也就是一遍遍地提醒自己，不要沉溺下去。不然，她還會流掉第二個孩子，傷得更深，更重。
她在唐明澤對面坐下，兀自盛了一碗湯，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
唐明澤直直地看著她，陰翳地道，“你與他們母子很熟悉？”
葉清恬搖搖頭，“不熟。”她也只是之前與周老太太多說過幾句話而已。
唐明澤似是不相信，用懷疑的眸光看著她，許久才嚴肅地道，“我不允許你喜歡上那個沈墨！你只能喜歡我！”
葉清恬苦澀笑了笑，“我與他都沒有說過幾句話。”
看唐明澤的樣子，還是半信半疑，他又直勾勾地看了她老半天，才道，“你還打算去他們家？”
葉清恬怔了怔，“如果你不想我去，我就不去。”說到底，現在她受他控制，聽話是明智之舉。
“去之前，給我報備！”唐明澤說話的樣子，像是在吩咐一個下屬，語氣緊繃得不成樣子。
葉清恬低低地點頭，“好。”
入秋了，冷空氣襲來，幾場春雨在即。
晚上，因為變天和降溫，葉清恬的外傷性風溼病有犯了。她只感覺無數條蟲子，在一點點地啃食著她腿部的骨頭，又痛又麻，極為難受。
都是車禍留下的後遺症，她低低地嘆了一口氣。
到了凌晨一點鐘，她還沒有睡著，躺在床上翻過來覆過去，焦躁、痛苦難安。
唐明澤轉過身來，半環住她的纖腰，迷迷糊糊地、朦朦朧朧地問道，“恬恬，怎麼了？失眠了嗎？”
她低低地嗯了一聲，“變天了，明天怕是要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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