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嬸彷彿察覺了氣氛的緊張，趕在她前面急急地解釋道，“少爺，今天不是臘月二十五嗎，這民間的老習俗是二十五，撣塵土。少爺，您沒有發現家裡乾淨了許多嗎？今天，我和葉小姐將家裡裡裡外外收拾了個遍。”
唐明澤聽了，蹙緊眉頭，細細地去打量四周。察覺了家裡幾乎煥然一新之後，他伸手握住葉清恬的，柔聲道，“恬恬，不用打掃的，你腰不好，不能過度勞累。”
葉清恬緩緩地掙脫出自己的手，勉強地笑著點頭。
晚上，她躺在床上翻看自己更新的漫畫，臥室的門卻是被推開了。
唐明澤走了進來，身著一身寬鬆的睡袍，看來已經是洗過澡了。
她沉聲問道，“工作都處理完了嗎？今天比往常早。”
唐明澤在床上躺下，將她攬入懷裡，有些疲憊地道，“今天感覺累了，想早些休息了。”說完，試圖去吻她的唇。
她掙脫開她的懷抱，避開了他的吻，“既然這樣，那就早些休息吧，我來關燈。”
唐明澤猛然轉頭看著她，聲音異常陰沉地道，“恬恬，今天的事情你還沒有原諒我嗎？我也有自己的苦衷，有些事情該告訴你時，我自然會告訴你！”
葉清恬看著他，眨了眨眼睛，默默地垂下頭來。什麼事情該告訴她時，他自然會告訴呢？季凡的事情嗎？他會等時機成熟了給自己解釋嗎？可是那一天，她會等來嗎？她怕自己堅持不了那麼久。
以前，她感覺，他的身體，他的心，都距離自己好遠好遠。現在，他的身體距離自己很近很近了，常常密無縫隙地貼合在一起了，她卻越發地不明白他的心了。
他的心與自己的心之間，好像隔著一堵又高又厚的牆，每當她想貼近一些，就被那堵牆彈出去，落在距離他的心更遠的地方。
這樣，兩個人的心永遠走不到一起去。
似是因為沒有聽到她的回答，唐明澤有用氣急敗壞的語氣叫道，“恬恬！”
她看向他，勉強地笑笑，“好，我努力地等著，等著你告訴我的那一天。”
說完，她摁滅了燈，唐明澤氣急敗壞的臉，隨著燈光一起消失在黑夜中。
葉清恬望著漆黑的天花板，暗暗地想著，兩人未來會走到哪一步呢？
又過了幾日，葉清恬察覺自己這個月的月經沒有來，她知道自己懷孕了。但是經歷了這一系列的事情，她早已經沒有了那種欣喜若狂的感覺。
她一個人，去醫院裡做了檢查，醫生告訴她，她腹中的寶寶已經近兩個月了。
她一個人魂不守舍地回了家，想著這件事情是不是應該告訴唐明澤。
晚上，唐明澤翻身壓在她身上，去吻她的唇，她幽幽地說出口，“明澤，我懷孕了。”
她感覺道，唐明澤的身體明顯地一僵。而後，他緩緩地起身，伸手開啟了床頭的檯燈。
她也坐起身，細細地去看他臉上的神情。是的，同她一樣，他並沒有作為人父那種激動和興奮的表情。他的眉頭緊促著，雙眸依舊深邃如海，這條訊息，沒能讓他的眸中泛起一絲的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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