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新買的竹炭面膜塗到臉上,慢吞吞地向唐明澤的書房移動過去。
她站在門邊輕輕地敲了敲門,可是許久都沒有聽到唐明澤的回覆。
書房中的唐明澤,當然知道是葉清恬,乾脆也不做回應。他埋頭勾勾畫畫著資料,想著要不要收購滙豐地產的事情。
葉清恬拿著魚食,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她輕輕地在書桌前站住了,將魚食倒入手中,均勻地灑向魚缸。
一群五顏六色的魚紛紛湧上來搶食,身體相互碰撞的聲音擾到了唐明澤。
他放下手中的簽字筆抬頭,猝不及防地,看到了一張黢黑黢黑的臉,心中禁不住一驚,臉上露出驚慌的神色來。
“明澤,嚇到你了吧?”葉清恬將黑乎乎的臉湊過來,話語模糊地問唐明澤。
他向後仰頭,蹙著眉頭,用帶著嫌棄的聲音道,“離我遠點。”敷著黢黑黢黑的面膜,躡手躡腳地走進來,她是特意來嚇他的嗎?
葉清恬臉上露出失落的神色來,她低低地“哦”了一聲,像個犯了錯誤的小孩子般,垂著腦袋向後退了一步,乖乖地站在那裡不動。
他看著她,“你還有什麼事情嗎?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可以走了。”
葉清恬又低低地“哦”了一聲,語氣中充斥著讓人心疼的委屈。她低著頭,緩緩地轉過身,似是想起了什麼,又慢吞吞地將身體轉過來。
她指著魚缸,怯怯地道,“我還沒有喂夠魚,要再喂點。”說著,又緩緩地挪動著身體,向魚缸移動過去。
他抱著雙臂,漠然地道,“像你這種喂法,魚遲早會被你撐死的。”
她總是用力過猛,結果適得其反。就像給仙人掌澆水,每天都澆,像是擔心仙人掌喝不飽水會幹死似的;就像給魚餵食,一次性喂那麼多,就像擔心魚吃不飽還餓死似的。說到底,她還是太幼稚單純,生活閱歷與生活能力太差。
葉清恬頓了一下,默默地收回了手。她站在那裡,緩緩地握緊了魚食,問道,“明澤,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唐明澤掃她一眼,將簽字筆扔在檔案上,冷冷地盯著她道,“問!”
葉清恬抬起頭,怯怯地看著他,吞吞吐吐地道,“你,你要我的時候,有沒有一絲享受感與幸福感呢?”
唐明澤蹙起眉頭,不假思索地開口,“沒有。”
葉清恬明白了他的意思,默默地轉身離開了,背影是那麼地孤單,那麼地落寞,就像雷雨交加的黑夜裡,被狂風肆意地吹打的小樹苗。
唐明澤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中竟然泛起一抹異樣的感覺。他將身體向前移了移,看著水中的游魚,默默地發起了呆。
實際上無論他身下的人是誰,他也不會有享受感與幸福感,這是他的第一次,他能成功地找到入口就不錯了,何談享受感與幸福感?不要說是他了,任何男人的第一次也不會有享受感與幸福感,那東西也是需要時間磨合與培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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