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餘覺得這幾天過的都像在做夢一樣。腰傷還沒痊癒的幾天, 每天躺在酒店就盼著夜幕快點降臨,這樣俞行就能來看他了。有時候俞行沒戲, 下午四五點鐘就會提前過來,兩人一起吃個飯,接著纏綿一晚上。
好幾次安餘都拉著俞行不想讓他回去了,但後來想了想,萬一被別人發現俞行徹夜未歸,肯定要傳他潛規則男演員。
那天晚上安餘的確是腦子一熱才表白的, 沒想到俞行卻跟收獲了什麼驚喜似的,臉上忍著笑,一副沾了大便宜的樣子, 傲嬌地說:“我知道了。”
安餘一臉懵逼, 什麼叫知道了?雖說是為瞭解決詛咒的問題,但倆人抱著親成這樣, 再說是什麼純潔的革.命友誼肯定沒人會相信的。
所以這個“我知道了”是什麼意思?難道他聽不懂安餘的言外之意是想要跟他在一起嗎?於是安餘又問了一遍:“你……能做我男朋友嗎?”
這下俞行終於臉紅了, 一點兒也沒有外人面前的高冷範, 笑得像個傻子似的:“好。”
兩人終於在全劇組的眼皮子地下成為了一對地下情侶。每天早上睜開眼的時候安餘都覺得之前發生的事情像在做夢一樣。沒想到夢裡的那隻蚊子居然真的這麼牛逼, 這個詛咒才剛剛實施第三天, 就獲得圓滿成功。
俞行現在一天比一天收工早, 今天居然才下午三點,就篤篤篤地敲門了。安餘的腰傷基本已經無礙了,聽到敲門聲立刻從床上彈起來, 剛把門開啟個縫, 門外的人就迅速竄了進來, 把他撲倒在床上,忘情地吻了起來。
沒過一會兒,俞行衣衫淩亂地抬起頭,眼睛裡是蠢蠢欲動的小火苗:“安餘,你……給我生個孩子吧?”
安餘:??
“你開什麼玩笑我是個男的。”
自從知道安餘和亂七八糟的abo沒關系之後,俞行心裡還是難過了一陣的,但現在他提“生孩子”的事情,目的並不在於生孩子,只是想提醒安餘,做了他四天的男朋友,現在該履行義務了。
不過安餘一副沒聽懂的樣子,俞行不得不換一種方式提點他:“你想想,為什麼你會變成能吸血的母蚊子,而不是吃花露的公蚊子?這就證明你肯定是有一定潛力的。”
安餘一臉懵逼地看著他:什麼亂七八糟的?
俞行繼續認真道:“不管怎麼樣,我們可以先試試。”
安餘這下算是明白俞行想要幹什麼了。他們倆這幾天每天都是天雷勾地火地開始,戀戀不捨地結束,接吻還沒練習透徹,所以始終沒有進行下一步。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安餘雖然沒經驗,但看過的小說可是無限多,知道兩個男孩子在一起也總歸是要發生點什麼的。
而他面前這個道貌岸然的影帝也是一樣,腦子裡都是帶著顏色的彎彎繞,還不直說,拐彎抹角地想要套路他。
安餘故意裝傻:“我真的不能生孩子,不信咱們現在去醫院做個檢查,看看我有沒有這項器官?”說著就要爬起來。
俞行連忙一把將他摁住,皺著眉道:“你難道不明白我的意思嗎?”
安餘繼續演:“我知道……你是覺得我是個男人,不能生孩子,所以你覺得很遺憾……不然這樣好了,我們去代孕?或者領養?”
俞行終於忍不住了,眼睛都能噴出火來,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終於舉手投降,低下頭輕輕吻了吻他:“我的意思是……我想和你進行靈與肉的交融。”
安餘臉刷的一下紅了,嘿嘿傻笑:“怎麼個交融法啊?”
俞行勾起唇,猛地壓住他:“上了我的車你就知道了。”
兩人這是第一次開車,雖然車技不怎麼熟練,但好在俞行這個發動機勁兒足,安餘的離合器也算配合的玄妙,纏綿了一晚上,直到淩晨才停車入庫。
安餘筋疲力盡地趴在床上,拉著俞行的手不讓他走:“今晚就呆在這兒唄,明天早上我們一塊去片場。”
俞行摸摸他的頭:“你明天不用再休息一天?”
“不用了,這段時間一直誤工,害得劇組都被牽連,我很內疚的。”
俞行笑笑:“那也行,最近都給你安排文戲,等身體徹底好了再說。”
安餘見俞行還要走,忙把枕頭什麼的放整齊,拍拍床殷勤地邀請他:“怎麼樣,今晚別走了?”
“我們的關系……還沒到公開的時候。”俞行頓了頓,“我希望到時候是我親口公佈戀情,而不是從別人嘴裡傳出來。”
“所以……我們還是低調點比較好。”
安餘嘴上應著,心裡卻有點難受。直到俞行離開了,他依然輾轉反側地睡不著。俞行說“還沒到公開的時候”,那到底到底什麼時間是合適的時候?他明白出櫃對於一個男明星的影響是非常巨大的,他也不希望俞行的事業因此受到影響,可心裡仍有一種愛情和事業不能兩全的憋屈感。
如果他們倆都不是明星,那該多好。
俞行那邊剛回到房間,就接到了周姐打來的電話:“俞先生那邊讓您明天回家,說是剛剛給你打電話沒打通。”
“有說是什麼事嗎?”俞行皺起眉。
“只說是對你來說很重要的事,讓你明天務必回家。”周姐猶豫了一會兒,“會不會,你和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