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戳破俞行面板的瞬間,香甜的血液順著口器傳遞到安餘周身,他整個人都變得滿足起來。難怪蚊子會吸血,原來吸血是一件這麼爽的事情!
沒過一會兒他就吃飽了,拖著鼓脹的身子,飛行的動作都看起來蹣跚了許多。酒足飯飽理智才漸漸回籠,安餘痛心疾首,十分看不起自己被欲.望控制的樣子,覺得自己簡直是一個沒有自制力的卑鄙小人,就這麼臣服在蚊子的邪惡詛咒之下。
而且他居然吸的是影帝的血,還把影帝搞成了這副樣子!一向高冷禁慾的俞行因為安餘一根細細的銀針,此時變得臉頰潮紅,眉頭緊皺,呼吸十分粗重,彷彿沉浸在什麼不得了的夢裡似的。
安餘趴在俞行耳邊嗡嗡道歉:“對不起啊影帝大人,讓你出現這種難以自持的情況我也不是故意的,拜託你就當做了個春夢吧……畢竟這種感覺也挺快樂的不是?”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嗡嗡聲太大了,俞行的頭往旁邊側了下,隱約有轉醒的架勢。嚇得安餘連忙飛走,安靜如雞的趴在地板上。
終於,床上的人呼吸平穩了些,安餘這才鬆了口氣,準備往回飛。如果夢裡的詛咒是真的,他這會兒吸了血,應該就能變成人了。但這個變換的時間夢裡那隻蚊子也沒有說,是天亮了才能變成人還是吸了血之後立刻變成人?
他吸完血已經有三四分鐘的時間了,立即變人肯定是不成立的,所以說他不用擔心,只要趁機悄悄飛走就不會被人發現了……
可就在下一刻,他的身體突然漲大,變成人形趴在地板上。
地板上涼颼颼的,作為蚊子時那種敏銳的嗅覺和視覺已經消失不見,安餘能感覺到自己正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
沒想到居然直接在俞行的房間裡就變成人形了,安餘緊張地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過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抬起頭來。
所幸俞行並沒有醒,看樣子還沉浸在深睡眠中。安餘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一邊注意著床上的動靜,一邊輕輕地放下防盜鏈,扭開房門把手,悄然離開。
走廊上一個人也沒有,安餘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溜著牆邊下了樓。他的房間在俞行下面那層,這會兒房門緊閉,他莫名其妙的變成了蚊子,手上也沒有房卡,跟個傻子一樣被鎖在門外。
結果就是大半夜的,安餘聯系前臺給他開了門,在服務生質疑的目光中有些心虛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他的床上果然空無一人,被子攤開,枕頭處有個窩,就像正在睡覺的他突然被人從空中提溜出來一樣。安餘嘆了口氣,疲憊地癱在床上,覺得今晚的經歷簡直不可置信。
他居然因為一個夢變成了蚊子,還吸了俞行的血,最後找前臺開門回到房間裡……他渾身疲憊,覺得困又不敢睡覺,生怕再次進入什麼更奇葩的夢境裡。
但床太軟,睏意太濃,安餘還是不知不覺地睡著了,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他意識朦朧地靠在床邊,昨晚經歷的一切都歷歷在目,可窗外真實的陽光卻讓他覺得那些似乎都只是一場夢。
事實卻在告訴他,那些離奇的經歷都是真的。
昨晚從蚊子變回人形之後,他雖然穿著睡衣,但是卻是光著腳的,即使睡了一覺,他的腳底板還沾著灰。這就證明他的確往俞行的房間走了一遭。
安餘的理智終於回籠,對於自己攤上這種倒黴事十分煩躁。他仔細回憶著昨晚在夢裡那隻蚊子說過的話:他每天晚上都會變成蚊子,而變成蚊子之後必須要吸俞行的血才能變成人身。按照昨晚的初次經歷,應該是在他完成吸血後的五分鐘之內變身。雖然吸血的感覺挺奇妙的,而且身為被吸血人的俞行似乎也很享受,但安餘算是失去人身自由了。
他只能吸俞行的血,這就意味著他必須每天都跟著俞行,至少晚上住的地方要很近。在同一個劇組還好辦,一個星期之後這部劇就殺青了,那時候他總不能還跟著影帝走吧?所以當務之急,是趕快破除這個變成蚊子的詛咒。
而按照那隻蚊子的說法,想要破除詛咒的方法只有一個:就是讓俞行不再討厭蚊子。
這個事情太難了,因為這個世界上恐怕不會有哪個人不討厭蚊子的,尤其是俞行這種招蚊體質的人。安餘有些沮喪,但這個事情不能氣餒,即使俞行再難以接觸,他也必須開啟一個突破口,說服俞行不再討厭蚊子,否則他這輩子都要沉浸在這種痛苦之中。
俞行早上是被癢醒的。他的脖子上被蚊子咬了個包,腫的很大,抹了止癢膏也不管用。除此之外,讓他更在意的是他身體的異樣。
他昨晚似乎做了個旖旎的夢,雖然記不清夢裡的內容,但身體的表現還是很強烈的。俞行覺得自己應該是清心寡慾太久了,這才讓他27歲居然做著17歲才會出現的夢。
他一向對於男女關系沒什麼興趣,出現在他身邊的女人大多都是帶著崇拜的目光,她們喜歡的都是他優秀的外在,卻沒有人知道他實際上不善與人交際,性格慢熱。相比於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你來我往的關繫上,他更希望留出時間鑽研工作。
連他的經紀人都覺得他很無聊,除了工作之外,似乎沒有什麼額外的興趣了。
俞行整理好自己,準備下樓吃早餐,卻在開門的時候頓住了。因為之前有過在酒店丟東西的經歷,俞行已經養成了晚上睡覺前掛上防盜鎖的習慣。但今天……門上的防盜鎖是開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