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秋桐下一步要幹嘛,不知道在我和孫東凱離開的一週裡星海還會發生什麼事。
不知道的似乎不僅僅是我,還有孫東凱。
孫東凱這時看了我一眼:“小易,有件事我覺得很奇怪。”
“什麼事?”我看著孫東凱。
“就是秋桐啊,你說秋桐是不是著了魔,第一次她到市紀委舉報我,被市裡批了,市裡不但沒有立案調查我,還把她調離了,按說她該接受教訓收手了,在我們這個圈子裡混,誰不珍惜來之不易的地位和級別啊。
可是秋桐她竟然馬不停蹄跑到省裡去繼續告我,市裡都說了我是沒有問題的了,她竟然還不服還去告,你說她到底是為了什麼?我和她無冤無仇,她為何非要和我過不去呢?
她明知道越級上訪是市領導最忌諱的事,但她偏偏就要犯領導的大忌,她難道就不知道這樣做會給自己帶來什麼樣的後果?這不,她現在降為副科級了,你說可惜不可惜,你說她值不值?”孫東凱說完,嘆了口氣。
我隱約聽出了孫東凱內心的極度不安。這叫做賊心虛啊。
孫東凱似乎有些怕了秋桐。
我說:“我覺得秋桐這個人簡直不可理喻,不撞南牆不回頭,不吃苦頭不罷休,她現在到了這個地步,是典型的違法組織紀律,黨員幹部帶頭越級上訪,這還了得,她現在淪落到這個地步,我看十分不值得,當然,這也是她咎由自取。”
孫東凱對我的話似乎很滿意,點點頭,又說:“小易,你說,秋桐這麼固執非要這麼去做,到底是她個人的意思呢還是背後有人指使呢?你說是不是有人暗中支援她這麼去做呢?”
孫東凱這麼一說,我當然想到了關雲飛,這還真有可能,關雲飛很可能會單獨和秋桐談話,含而不『露』地隱晦地對秋桐的行為表示理解甚至支援,但他絕對不會讓秋桐感覺自己是在攛掇她這麼做,其實關雲飛對秋桐的間接保護已經可以這麼認為了。我能想到這一點,孫東凱當然也能。
但是在孫東凱面前,我只能裝傻。
我一副糊塗的樣子看著孫東凱:“這個。孫書記,我沒想過這一點啊,不會吧,誰會支援秋桐去告發你呢?想不出會有誰,我覺得這應該只是秋桐的個人所為。”
孫東凱盯住我:“你真沒想過這一點?”
我搖搖頭:“沒有,從來沒有。”
孫東凱嘆了口氣:“小易,到底你還年輕啊,我給你說,我們這個圈子裡的鬥爭,從來不是那麼簡單的,有些看起來很簡單的事情,往往是很複雜的。我的直覺,秋桐背後有人支援,而且,這人職位還不低。”
我做出驚訝的樣子:“那會是誰呢?”
孫東凱看著我,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深深呼了口氣:“走一步看一步吧,水來土掩,兵來將擋,我就不信邪了。”
孫東凱這話似乎是在給自己壯膽打氣。
我說:“孫書記,你什麼都不用擔心,你是問心無悔的,秋桐是不知好歹不知死活,她是誣告,我甚至覺得你可以反過來去告秋桐誣告你,你主動要求組織派人來集團調查,讓紀委或者審計都可以,只要組織上調查你沒有任何問題,你怕啥啊,什麼都不用擔心,她秋桐不嫌麻煩就去告唄。”
聽我這麼說,孫東凱突然渾身哆嗦了一下,失聲道:“你胡扯什麼!我從來就沒有問題幹嘛自己主動讓組織來調查我,你懂個鳥啊,胡說道。”
我住了嘴,看著孫東凱。
孫東凱似乎感覺到了自己的失常,鎮靜下來看著我:“你不懂圈子裡的規矩,好吧,這事不提了,你出的餿主意就當沒說過,不要再說這事了。”
我點點頭:“嗯。”
我們都不再說話了,孫東凱開始閉目養神。
我也開始思忖著。
下午點,飛機抵達昆明。
稍事休息,我們接著轉機飛往騰衝。
到達騰衝,晚上點半,然後直接入住會務所在的騰衝大酒店。
辦完入住手續,孫東凱對我說:“小易,我要去泡個溫泉,你也早休息吧。”
我點頭答應著:“好的,我出去散散步,一會兒就回來。”
孫東凱看著我:“我記得你在騰衝待過很久是吧?”
我說:“是的,這裡是我第二故鄉,當年父母支邊在這裡,我在這裡生活了十幾年。我這裡熟人朋友同學可是不少。”
“呵呵,出去轉轉吧,來一次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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