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呼吸一口氣,對著電話,一字一頓地說:“愛國,從現在開始,派人密切注意阿來的動向,24小時監視他,有什麼異常,隨時向我報告。”
“是”方愛國答應著。
我放下手機,走到窗前,開啟窗戶,一陣冷風吹來,外面正下著淅淅瀝瀝的秋雨。
看著悽風冷雨的灰濛濛的天空,我的心裡湧起一陣寒意,腦海裡泛起一片陰影。
伍德讓冬兒查洩密之事,引起我高度的警覺。如果不是伍德想借冬兒和我的關係來套取什麼東西就一定是伍德對冬兒起了疑心。
對於一個疑心很重而且心狠手辣的人來說,一旦誰被他懷疑,那絕對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冬兒找我詢問和阿來交易的詳細過程是正確的,在她沒有『摸』清伍德的真正意圖之前,必須要掌握真實的情況,既便於自己下一步的行動,也便於用來應付伍德。
現在,冬兒已經知道洩密的真正詳細過程,那麼,他會告訴伍德真實的情況嗎?我覺得不會,因為那樣做,等於證明我參與了此事,等於將我牽扯進去。雖然伍德現在深信我參與了此事,但畢竟他沒有證據,而一旦有確鑿證據證明我和阿來聯手套取他的情報,那我會陷入極其被動的局面,伍德完全可以有堂而皇之理由對我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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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冬兒下一步會怎麼去做呢?我一時猜想不透。
中午的時候,方愛國給我發來簡訊:阿來和伍德的財務總監一起離開了市區。
此時,這個情況十分重要,阿來要幹什麼?
我立馬回覆:嚴密監視。
顯然,阿來已經覺察到伍德在清查洩密的事情了,知道一旦追查洩密源頭,或許會很快懷疑到他身上。即使伍德暫時不知道這事但財務總監不是傻子,他或許很快就會想明白那晚阿來為何要請他吃飯把他灌醉。
那麼,阿來和財務總監一起離開市區是幹嘛呢?
我坐在辦公室裡,邊抽菸邊琢磨這事。
田珊珊進來送一份檔案給我,我心不在焉地說:“放在這裡吧。”
田珊珊放下檔案,看著我:“易主任,你好像昨晚沒休息好。”
我一愣,看著她:“我休息地很好啊,怎麼沒休息好呢?”
田珊珊笑了笑:“我看你眼皮有些浮腫呢。”
我笑笑:“我眼皮一直都這樣,我看是你多心了。”
田珊珊笑笑出去了。
田珊珊走後,我照了照鏡子,媽的,眼皮果然是有些浮腫。
田珊珊觀察還挺仔細。
過了半天,方愛國又發來簡訊:“阿來他們倆人去了郊外的山裡,進了靠近海邊的一座無人山洞,阿來好像是挾持財務總監進去的。”
我的心一緊,阿來要幹什麼?
“我們要不要跟進去?”方愛國又問我。
阿來身手不善,方愛國也未必是阿來的對手,跟進去會有危險的,我阻止了:“在洞外監視,不要跟進去。”
過了大約十分鐘,方愛國又來了簡訊:阿來自己出來了,開車離開了這裡。
我回復:進洞去看看。
半天,方愛國回覆:我們進洞了,洞裡沒有人,沒發現那財務總監。
奇怪,難道那財務總監飛了?
我回復:“詳細搜搜。”
十分鐘之後,方愛國回覆:這山洞不是封閉的,洞口另一端有個出口,但是出口出來就是大海,出口處是懸崖。
我立刻命令方愛國他們撤回。
進去兩個人,出來一個,難道那財務總監從出口跳海了?還是阿來殺人滅口把那總監搞死扔下大海了?
我迅速做出了判斷,後者。
阿來夠狠的,這一招很毒,財務總監死了,死無對證,誰也無法證明是他洩密的,除了我。我當然不會出賣阿來的,我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