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或許是關雲飛目前擔心的事情。
但其實關雲飛無須擔心的,我能肯定秋桐和關雲飛是沒有什麼來往的。
但其實關雲飛又不得不擔心,他似乎是擔心秋桐會屈打成招按照辦案人員的意圖交代出和自己沒有的事。關雲飛顯然是不瞭解秋桐的。
同時,關雲飛的沮喪似乎是因為自己苦心扶持的用來對付孫東凱的人一個個倒下,現在似乎只剩下我了。
由此我可以判斷出,關雲飛對秋桐的出事是十分關心的,關心的背後是他對雷正的高度戒備防備。
“東凱今天的表現如何?”關雲飛問我。
“他表現地心情很沉重!”我說。
“嗯。”關雲飛點點頭,看著我:“密切注意集團的動態,特別是集團領導層的反應,特別是集團主要領導的反應,有什麼情況及時給我彙報,直接向我彙報!”
我點頭:“好的!”
“這幾天是非常時期,有什麼事直接給我電話聯絡,輕易不要到我辦公室裡來。”關雲飛又說。
我又點頭。
“你回去吧!”關雲飛擺擺手。
我出了關雲飛辦公室。
剛出市委大院,接到了四哥的手機簡訊:“人找到了!”
我鬆了口氣,人到底是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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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哪裡?”我回復四哥。
“我正在開車往單位走,大半天沒在單位露面了,得露個面。”四哥回覆。
我想了想,回覆四哥:“我正在市委大院門口,你走這裡來接我一起回單位。”
“我們倆一起。合適嗎?”四哥說。
“沒什麼不合適的,我出來辦事用的你的車,誰也說不出什麼。”我說。
“那倒也是,我馬上就到。”
不到十分鐘,四哥到了,我直接上了四哥的車。
“說說什麼情況。”一上車我就問四哥。
四哥邊開車邊說:“從昨晚開始,我動用了所有的關係來查詢這個修理廠廠長,方愛國他們全力協助查詢,在查詢的過程中,也打聽到了這個修理廠廠長近期的一些情況。”
我點點頭:“繼續說——”
“這個修理廠廠長,以前開汽車修理廠,一直開得好好的,但後來不知怎麼就沾染了賭博的惡習,玩地還不小,幾經折騰,家底子就基本蕩空了,而且還背上了一大筆負債,整天被債主逼上門要賬,沒辦法,這傢伙只好將廠子轉了出去。”四哥繼續說。
“哦。”我說:“怪不得當時那修理廠換了廠長。修理廠換廠長的時間,大概就是在我接手發行公司之後的事。原來是因為這個。那,然後呢?”
四哥:“這傢伙折騰到這個份上,按說該幡然醒悟改邪歸正了,但賭癮卻依舊很大,妄圖依靠賭博把失去的撈回來,結果越陷越深,到後來連房子車子都輸了進去,一家人在城郊的民房租住,真正是傾家蕩產了。”
家底子徹底折騰光了,這傢伙還是死不改悔,到處借錢賭博,整天泡在賭場裡,借親戚朋友的錢輸光了就借賭場的高利貸,一來二去,又背上了一大筆高利貸的債務。
放高利貸的都是和黑社會沾邊的,對換不上錢的自然是不會客氣,手段也很狠辣,在放高利貸的人恐嚇威逼之下,這傢伙算是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整天東躲西藏,不敢在公開場合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