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理解!”我點點頭:“但,有時候,有些事情確實是不以自己的意志為轉移的。”“不過目前來,隨著星泰公司的收購,我和李順的業務合作也算告一段落了,我終於算是鬆了口氣。終於可以和這位江湖大佬擺脫糾結了。”“但願你能和他沒有一切瓜葛和糾結。”“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懂的。”我笑了下。夏季看著我,也笑了:“似乎,我知道你指的是什麼。”我又笑了下。“我這個人做事的風格或許你還不是十分了解,該放棄的我會放棄,該堅持的我一定會堅持下去的,因為有些事情有些人,我知道自己必須放棄,也值得放棄,但反過來,我認為該堅持下去的,絕對不會輕易放棄,那些值得堅持的,一旦放棄,或許就會後悔終生,我不願意做讓自己後悔的事。”夏季。“或許我該佩服你的執著。”“為什麼要加上或許二字?”夏季:“難道你不願意祝福我嗎?”“我願意祝福你的人生收穫屬於自己的真正的幸福,收穫那些該屬於自己的真正的幸福。”“呵呵。”夏季笑了:“老弟,你這話聽起來似乎挺有意味。我可以把你的話當做善意的提醒嗎?”“可以,甚至,你還當以當做一種警告!”“警告?是你在警告我呢還是在替別人警告我?”“自己去琢磨吧。有些話,地太明白就沒意思了。”我著拍了拍夏季的肩膀:“老兄,我的話只能到這個份上了。我很願意祝福你,但我又不得不提醒你。”夏季點點頭:“謝謝老弟了,或許我心裡是有數的,但我越有數越會堅持自己必須要堅持的東西。”看著夏季執著的神態,我不由心裡有些佩服他,卻又感到幾分不是滋味。和夏季分手後,我直接去了海邊,去了剛才老黎和老李釣魚的地方。去了之後,發現他們都不見了,都走了。海邊空蕩蕩的,只有我在。我站在海邊,看著蔚藍色的無邊的大海,點燃一支菸,吸了兩口,默默地想著自己的心事。又想到剛才老黎和老李同時在這裡釣魚的一幕,是巧合呢還是有意的安排?如果是有意的安排,那當然是老黎搞的,老李未必能專門做出來。如果是老黎特意來這裡的,那老黎是何意呢?他們為什麼這會兒都突然一起消失了呢?我摸出手機給老黎打電話,很快接通。“你跑哪裡去了?”我。“在茶館喝茶啊。”“和誰?”“你不來陪我當然就只有我自己嘍。”“我上午看到你在海邊釣魚了!”我直接。“怎麼了?看到怎麼了?難道我不能釣魚?”老黎反問我。“沒怎麼。我看到你和老李在一起釣魚的,你是故意去的是不是?”“不是啊,是偶遇,是巧遇而已。”“那也太巧了。還有,怎麼這會兒你們都不見了,我在你們剛才釣魚的地方呢。”“都回家吃飯了啊,難道不吃午飯了?”“哦。那你們有沒有打個招呼句話呢?”“你問這些幹什麼?”老黎:“關心老年人私生活?”“嘿嘿,好奇唄!”“我就不告訴你!”“告訴我唄!”我:“聽話。”“我就不!”“哎——不聽話嘍。”“我就不聽話。”我忍不住哈哈笑起來,老黎也笑起來。“你怎麼看到我的?”老黎。“坐車路過,正好看到你和老李坐在那裡釣魚!”“那你怎麼不下來和我玩玩呢?”“車裡還有其他人,不方便!”“車裡有誰呢?”“不告訴你!”“不告訴我?那我猜猜?”“猜吧。”“我猜,車裡一定是個女的,而且,這女的還不是一般人。而且這女的和李順關係還很不一般。”“吖,你怎麼知道的?”“我會算!”“老實交代!”“嘿嘿。其實很簡單,早上我接到季的電話,他在明珠大酒店門口巧遇你和一個女的在一起,那女的自稱是李順的老婆,我一聽就大概能猜到是李順從金三角來的人,你和你的手下一定在陪著她的。對不對?”“對。”我老老實實承認。“這女的既然敢自稱是李順的老婆,那一定是有來頭的。必定和李順有著不同尋常的過去,是不是?”老黎又。“額。你很聰明。”“這似乎不大好玩啊,順子似乎很棘手啊,他似乎也要糾結一下嘍。”“或許吧。”“唉。人啊,有時候成也女人,敗也女人。”老黎嘆息一聲。“什麼意思?”“沒什麼意思,感慨一下而已。”老黎。“你這感慨似乎別有意味!”“隨你怎麼想了,反正我只是感慨,我一把年紀了,感慨下不是很正常?”“夏季。為什麼要打電話和你這事呢?”“他只是順便提起的,他打電話是我和別的事的,順便提到遇到了你們,”老黎:“我這個回答你還算滿意吧?”“額。或許該滿意。”“滿意不滿意我都是這樣回答你。”“待會兒我去找你。”我想了下。“行啊,剛進了新茶,來一起品品!”掛了電話,我打算去茶館找老黎。剛轉身要走,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停在路邊,接著前後車門開啟,阿來和保鏢下了車,一前一後站在車前。我停住腳步,看著他們。然後,我看到伍德下了車。伍德來了。伍德帶著一貫的矜持深藏不露的笑容,向我走來。昨晚我找他,今他來找我了。我主動給伍德打招呼:“哎——伍老闆,這麼巧在這裡遇到你。”“是啊,易老弟,我正巧坐車經過這裡,正要看到你在這裡。”伍德走到我跟前:“聽皇者昨晚你找我了?真不湊巧,那會兒我手機正好沒電了。不知昨晚老弟找我何事呢?”“皇者沒告訴我我找你喝茶的?”我。“了。是除了喝茶還有什麼業務的事,是何事呢?”伍德。“哦。業務的事。沒事,我昨晚其實主要是想找你喝茶聊,業務的事是我編了蒙皇者的。”我。“是這樣。原來老弟也會撒謊啊。”伍德笑起來:“怎麼昨晚突然想到找我喝茶呢?”“想你了唄。”我。“哪裡想我了?”伍德。“心裡。”我。伍德點點頭:“能被你老弟主動牽掛著,著實不容易,看來我該感到榮幸才是。”“不用榮幸,你有想我的時候,就有我想你的時候。”我。伍德抬頭看看空,接著看著我:“既然想我了,既然皇者沒有告訴你在哪裡,你就沒到處竄了去找我?”“有必要嗎?一個人悶了想約你喝茶,找不到你就自己喝唄,犯得著到處去找你嗎?再,皇者不,我知道你在哪兒啊。”“呵呵。”伍德笑起來:“依照你做事的脾氣,從來都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找不到我你會輕易算完?我怎麼覺得不信呢?”“信不信那是你的事,我只是告訴你而已。”伍德沉默片刻,突然冷笑起來,”我你自作聰明你我聰明反被聰明誤。行啊,易克,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認為你是好人嗎?”我。“不管你怎麼認為我,反正,在社會上,在公眾面前,我是一個好人,一個大大的好人,一個積極回報社會愛黨愛國熱心公益事業的好人,慈善家,紅色資本家。”伍德得意地:“而且,我現在還是市政協委員。我頭上還有一大串炫目的頭銜和光環,這些足以烘托起我在星海大眾面前的光輝形象。”“呸——”“你不用呸呸的,不服氣是沒用的,你以為你在官場混,一個的科級幹部就了不得了,我告訴你,就你這職級,在我眼裡狗屁不是,在白道你不行,在黑道你更不行,在黑道,你就是我手裡的一隻螞蟻,我隨時都可以捏死你。”伍德的話裡軟中帶硬。我:“有種你現在就下手啊?捏死我啊?我好怕怕哦。”伍德笑起來:“你不用激我,我現在對你還是有些許耐心的,我想拯救你的耐心還沒有徹底打消,等到我不耐煩的時候,你到時候哭都沒地方,這世上從來是沒有賣後悔藥的。到時候,我告訴你,不管是黑道還是白道,你統統給我完蛋,我把話在這裡放著,不信你到時候等著看。”我知道伍德這番話不僅僅是在嚇唬我,他確實是有能力做到這些的,但我卻不肯在他面前服輸,:“行,那我就等著看你如何施展那些陰謀詭計,我就看你到底要怎麼做。”伍德陰沉著臉:“誰和我作對,誰阻斷我的財路,誰妨礙我的發展,都是不會有好下場的。你給我記住了,我想搞你,根本不用我自己出手。你這樣的卒子,根本就不值得我出手。”我冷笑一聲。伍德緩和了下神色,:“其實,我們本來可以不用如此對立的,我們是可以做很好的合作伙伴的,你是個聰敏的人,有能力,有膽魄,有度量,還有身手,一個人能做到如此全面,這很難得,我對你一直是很欣賞的,你是大有可以培養前途的,是大有可以進步的空間的,二十一世紀什麼最重要,人才。我是一個愛才之人,我是不忍心看到你一步步誤入歧途自我毀滅的,你應該有比現在更好的前途,你應該有比現在更好的經濟和政治現狀,這些,我都可以讓你得到,你周圍的其他人,都沒有能做的更多更好。依照我的黑白道關係和經濟基礎,我們合作聯手,必定能做出一番更大的作為,你必定會有超出你想象的收穫,不論是政治的還是經濟的。這一點,我完全可以給你保證。”“我是否該感謝你的一番好意呢?”我帶著嘲笑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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