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李順了一句，他沒有對伍德下任何稱呼。
“哦。阿順啊。”電話裡傳來伍德聽起來似乎有些高興的聲音。我當然知道這高興是裝出來的，他看到來電號碼的時候應該就能猜到是李順打來的。
我和老秦默不作聲地坐在旁邊，老秦遞給我一支菸，我們點著，吸著。
“是的，是我！”李順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冷，這和他之前與伍德講話的語氣帶有顯著的區別。
“阿順，你這是在……”伍德。
“我在曼谷大酒店。”李順。
“哦，你去曼谷了。不和父母一起過年了？”伍德。
“他們過完年回星海了。”李順回答。
“哦，呵呵。”我聽到伍德笑起來，雖然聽起來這笑聲有些乾巴勉強，但他確實是在笑了。在這樣的時候，他還能笑出來。
聽著伍德的笑，李順的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目光更加冷了。
“和父母在一起，這個年過的不錯？”笑完，伍德。
“很好，你呢？你這個年過得很好？”李順。
“我啊，呵呵，我過地還行。總體還算地過去。”伍德。
“還行……得過去……是什麼意思？”李順：“那就是還有些不如意的地方了？”
“也可以這麼。”伍德，他不笑了。
“有什麼不如意的地方呢？”李順。
“嗯。年前年後期間做了筆生意，虧了，賠了！”伍德的口氣聽起來似乎有些掩飾不住內心的失落。
“賠了多少？”李順。
“不多，也不少，大概4個多億的樣子。”伍德。
“什麼生意會賠這麼多呢？”李順。
“這個……呵呵。”伍德打了個哈哈，沒有下去。
“我可以猜猜是什麼生意嗎？”李順。
“如果你願意猜，我也無法阻止你。”伍德。
“你認為我願意猜嗎？”李順。
“願意不願意這是你的事情。”伍德。
“那我還是不猜了。”李順。
伍德沒有話。
“知道我為什麼不猜了？”李順。
“因為你知道那是什麼生意。”伍德的聲音有些低沉了。
“你認為我一定知道嗎？”李順。
“這要問你自己。”伍德，聲音聽起來有些冷淡。
“為什麼要問我自己？”李順。
“阿順，你在我和繞圈子，你覺得有必要嗎？”伍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