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秦對視了一眼,老秦點點頭,然後找了一副手銬,準備把他銬起來,李順擺擺手,示意不用。
然後,我們都出去了,只留下李順和那人在帳篷裡,帳篷門口留了兩個衛兵站崗。
我和老秦在附近抽菸,此時已經是凌晨三點多,夜空顯得十分靜謐。
我不知道李順為何要我們出來留下他和那人單獨談話,也不知道李順要和他打算怎麼談談什麼。
隱約我聽到帳篷裡有李順和那人的談話聲,聽起來似乎他們是在用日語交談。
顯然,李順似乎不願意讓其他人聽明白他們的談話內容。
雖然李順沒有告訴我們他為何要這樣做,但我似乎猜到這和此密探是日本人有關。
而老秦雖然沒有說什麼,但他似乎也和我一樣的想法。
李順能如此快速推斷出密探是日本人,顯然是基於他對日本某些方面的熟悉。
而這密探是日本人,對我們特別是對李順來說意味著什麼?雖然目前我不得而知,但心裡卻有隱隱的一種模糊感覺。
凌晨四點的時候,聽到李順在帳篷裡叫了一聲:“來人——”
隨即兩個衛兵進去,接著押著那密探出來了。
我和老秦還有指揮官進了帳篷,李順臉色鐵青,正來回踱步。
看到我們進來,李順站住,拿過一個信封,遞給他,說:“你,馬安排兩個人,找一艘衝鋒舟,把這密探押送過河送到對岸,連同這封信一起交給泰北民眾自衛隊的頭領,說是我給他的信。”
指揮官接過信封答應著要出去,老秦囑咐了一句:“過河的時候為了防止發生誤會,先打幾下探照燈,然後用探照燈照著船過河,過河的人要舉一塊白布。”
老秦想得很周到。
“對,這樣辦,去。”李順說。
指揮官答應著出去了。
然後,李順看著我和老秦說:“他果然是日本人。口音還帶著北海道那一帶的方言味道,他說普通話的時候我聽出了一點,夾雜著那一帶的尾音。”
“他不是自衛隊派出的密探?”我說。
“嗯。”李順點點頭,臉色很難看。
我沒有再問,老秦也沒有說話,我們似乎都明白了,既然不是自衛隊派出的,那麼,一定是伍德派出來的,這人是伍德從日本帶來的,而且國話說的很流利。
這時,伍德這個時候派出這樣一個人到這裡來幹嘛呢?
李順臉色陰沉地說:“知道我為什麼要把這個人交給自衛隊嗎?知道我那封信裡裝的是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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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老秦都搖搖頭。
“信封裡裝的是這個人的供詞。簽名摁手印的供詞,除了他的簽名,還有我在旁邊的簽名,我在簽名旁邊寫了八個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李順說:“這個人來這裡,不是來刺探情報的,是特意讓我們把他抓住的。抓住的目的是為了招供,供出自衛隊明天晚即將要對我們發起閃電戰的情報來。
這樣做的目的,是要讓我們先發制人發起對自衛隊的進攻,一旦我們信了他提供的情報,一旦我們先發起攻擊,那麼,一場慘烈的國人打國人的內戰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