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李順又說。
我說:“暫時捉摸不透。”
“麻痺我?讓我放鬆警惕轉移視線?釣我?把我釣回去伺機幹掉?或者,誘使我回去解決掉金三角的革命軍隊伍?”李順一連串地問我。
李順想的不少。
我說:“似乎,都有可能。”
李順說:“第一,白老三不是死於老子之手,對老子發通緝令是錯誤的,撤銷是應該的;第二,我不會相信白老三是死於保鏢之手,殺死白老三的真兇並沒有找到,保鏢不過是替罪羊;第三,在這個時候,保鏢突然跳出來自首,必定是有人有目的的安排,這好有人在下一盤棋,保鏢自首,撤銷對我的通緝令,只是這盤棋裡微小的兩步,但這兩步雖然微小,卻又是不可或缺的。”
李順雖然剛溜完冰,但分析問題倒還有調理,腦子裡的思路倒還清晰。我不由點點頭。
“這些日子,我一直在琢磨著他,琢磨著他的真實意圖,琢磨找他到底想幹什麼。”李順說:“其實我想,在我琢磨他的同時,他也一定在琢磨著我,琢磨著我們。”
“是的。”我說。
“他似乎是在玩把戲,但卻又像是玩真的。次我們被他耍了,這次我看他未必真的是在耍我們。”李順繼續說:“這次不管他到底是真是假,我都當真的來對付。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能耍什麼花招,我倒要看他什麼時候和我撕破臉。他不主動,我是絕對不會先走這一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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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李順狠狠吸了兩口煙。
似乎,李順的內心一直在忍受著某種煎熬,被一種矛盾的心理所困擾和折磨。
我似乎能理解李順對伍德的這種複雜情結,但又理解不很透徹。
一會兒,李順問我:“對了,老黎這傢伙不在星海了是不?”
我點點頭:“是的,他到美國去了,夏雨在美國的,他們父女倆一起在美國過年,夏季獨自在國內。”
李順突然笑起來:“老黎這傢伙倒是逍遙自在,跑到美國去了。夏雨這死丫頭去美國的時間不短了啊,這次怎麼這麼沉得住氣,怎麼一直不回來看你了呢?我記得這丫頭對你好像是情有獨鍾的啊?這似乎有點不大正常啊。”
我的神情有些尷尬,說:“我怎麼會知道。”
“或許是這死丫頭在國內老是不停惹事,甚至還差點送了自己的小命,所以老黎乾脆不讓她回來了。”李順說。
“或許是這樣的。”我點點頭。
“哎——你還真別說,這麼久沒見到這死丫頭,我還真想見見她了,每次見面叫我大煙槍弄得我老是想發火,但又覺得這丫頭挺好玩的,屁顛屁顛的,看起來胸大無腦的。”李順笑著說。
我也笑了下,讓李順這麼一說,我倒還真有些想夏雨了,想起她以前整天叫囂乎東西揮突乎南北風風火火的樣子,心裡忍不住想笑,又感到幾分溫馨,只是我沒有感覺夏雨是個胸大無腦的人,因為我對夏雨的瞭解李順多。
“哎,夏雨去了美國,雲朵去了澳洲,海珠也去了澳洲,秦璐去了天堂,孔昆去了韓國,你周圍的女人越來越少了,是不是感到了寂寞?”李順看著我。
我不做聲。
“對了,這個孔昆。”李順皺起眉頭:“她和秋桐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聯絡?”
我說:“似乎沒有。”
“哦。這麼說,她們的關係結束了?”李順說。
我哭笑不得,說:“不知道。”
“這次孔昆算是沾了秋桐的光,要不是看在秋桐的面子,我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她這人做事做人也確實不怎麼樣,既然她和秋桐是那種關係,既然她知道我和秋桐的關係,不該做損害我利益的事情啊,這也太不給秋桐面子了。”李順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