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璐出事那晚,我和秦璐單獨在北方大廈酒店的房間裡呆了一個多小時,也說了很多話。 ”我繼續說。
“哦,你們都說了些什麼內容?”關雲飛的面部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
“其實那晚秦璐的心情很差,自己在酒店的房間裡喝悶酒,我都已經睡了,半夜又被她電話叫起來,讓我去陪她聊天,因為是好朋友,我也不好推辭,去了。
去了之後,問她為什麼心情很差,她說政法委剛剛調整了一批層,提拔了一批正科,但沒有她,她感到心情十分沮喪,有些神魂落魄,我於是安慰了她一番,她還是有些想不開,又說了一通在官場混一步也不能落下,一步趕不步步趕不的道理。
我明白她說的話是有道理的,但我也幫不她什麼忙啊,只能繼續安慰她,讓她凡事要想開,不值得為這點事鬱鬱不樂,好不容易看她精神好點了,我因為早還要趕飛機回寧州參加和海珠的婚禮,凌晨兩點半左右告辭離開了酒店,讓她休息。誰能想到,在當夜,她竟然。”
說到這裡,我深深嘆了口氣。
“哦。”關雲飛微微鬆了口氣:“你們只是在談這些。”
“除了這些,還能有什麼呢?”我說:“當然,還有,臨走的時候,秦璐祝我新婚快樂,祝我和海珠新婚幸福。其他的,沒有了。”
“嗯。”關雲飛輕輕呼了口氣,點點頭,接著說:“那。為什麼社會會那麼瘋傳你和秦璐之間有那種關係呢?那個秦璐懷孕流產到底是怎麼回事?又怎麼會是你籤的字呢?”
我抬起眼皮看了關雲飛一眼,他正帶著犀利的目光盯住我。
我知道,此時我必須要假戲真做,不能讓他看出我的任何一絲破綻。
我嘆了口氣,摸出一支菸,說:“關部長,我想抽支菸,可以嗎?”
“可以,抽。”關雲飛說。
我點燃香菸,深深抽了兩口,然後又嘆了口氣,卻不說話。
“怎麼不說話呢?”關雲飛說。
“想起這事我鬱悶,我真的是倒黴透頂啊。”我的聲音有些嘶啞,做出十分沮喪的樣子。
“怎麼個倒黴法呢?說說看。”關雲飛說。
我又抽了兩口煙,說:“這事要不是你問我,我還真不想提起來,越想越窩囊。”
“呵呵,不要把我當外人,說說,我倒是挺有興趣。”關雲飛說。
“你為什麼對這個感興趣呢?”我說。
“呵呵。第一是好,第二是對你的關心,第二點是最主要的,”關雲飛說:“當然,你要是覺得實在難以出口,那不說也罷,當我的關心是多餘的好了。”
“我倒是沒那意思,我怎麼會把關部長的關心當做多餘的呢,求之不得呢。其實事情很簡單,那天下雪,我低頭走在馬路人行道,走的很急,結果沒注意前面有人,和迎面走來的人迎面相撞,撞的這個人呢,是秦璐。
我的塊頭大啊,把她撞傷了腳脖子,沒法走路了,我把她送到了附近的酒店,她在那裡有開的房間,本來以為她只是傷了腳脖子我給她推拿會兒沒事了,可是不曾想。”
說到這裡,我住了口。
“不曾想什麼?”關雲飛接著問。
我又吸了一口煙,說:“不曾想秦璐竟然是身懷有孕啊,她到衛生間的時候又不小心滑到了,結果。流產啊。我嚇壞了,忙打車把她送到醫院,做了流產手術,當時只有我自己在那裡,做手術的時候只能我給簽字了。
秦璐出事後,警方不知怎麼查到了此事,加我在秦璐出事的當晚去過她房間,於是千里奔襲到了寧州在,在婚禮把我抓到了星海,懷疑我是殺害秦璐的兇手,硬說是我造成了秦璐的懷孕和流產,說我被秦璐逼婚,所以起了殺機。
幸虧後來警方又做了屍檢,證實秦璐的墜樓死亡是在我離開之後,所以做出了秦璐自殺的結論,把我放了出來。我雖然洗清了殺人兇手的嫌疑,但卻背了男女作風不正的黑鍋,天底下的人都認定我和秦璐是有那種關係的。
你說我這個黑鍋背得冤不冤,我現在是有口難辯,沒有人會相信我的解釋,我當然也不想解釋了,越解釋越黑,索性不管了,隨他去。”
“哦。是這樣。”關雲飛點點頭:“不錯,如果不是親口聽你說,我也會以為外面的那些風言風語是真的,畢竟這樣的事是難以說清楚的,畢竟這樣的事大家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畢竟這樣的事是沒有第三者能夠證明的。但現在你告訴我了,我還是很相信你的清白的,我心裡有數了,幸虧你告訴了我實話,我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謝謝關部長對我的信任!”我做感動狀說。
“不過,雖然我心裡明白了,但輿論的嘴是堵不住的,我只能說我知道了事情的真實情況,但我卻也無法為你做證明,因為沒人會相信的。所以,這個負面的影響在一定時期之內是不會消除的,所以,調整你的工作崗位其實也是有必要的,這對你是有好處的。”關雲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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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明白!”我說。
“好歹我心裡有個數,你今天對我說了實話,這很重要,主要是對你很重要!”關雲飛說。
“對你,我自然是說實話的。”我說。
關雲飛沉吟了一下,又說:“那秦璐懷孕,是懷了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