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方愛國看看手錶：“如果不出意外，再有大約10分鐘，那個警察該到他們的設伏點了，如果一切順利，不出半個小時，這個敗類警察會被沉到大海里餵魚蝦了。”
我說：“你——立刻通知杜建國他們撤回來！”
雖然我很痛恨那個刑訊我的警察頭目，但我卻不想讓他為此而送命，畢竟他還罪不至死。而且，我剛出來他出了事，我很容易會成為被懷疑的物件，那等於是給我惹麻煩。
“什麼？”方愛國意外地看著我。
“沒聽清楚我的話？”我說。
“這——”方愛國有些猶豫。
“行動取消，立刻撤回來！”我厲聲說：“執行命令！”
“可是，易哥，這是總司令的命令，他是為了幫你報仇才讓我們這麼做的啊。”方愛國為難地說。
我說：“第一，回去你給總司令發電，說命令是我讓取消的，同時感謝他的好意；第二，你想過沒有，我剛出來這警察頭目失蹤了，你說警方會不會懷疑到我身，懷疑是我在報復，你說這是不是沒事找事？第三，這警察頭目雖然可惡，但也罪不至死，他家裡也有老婆孩子，也有父母雙親，換位思考，還是不要輕易結果一個人的生命好。”
聽我說完，方愛國點點頭，當即給杜建國他們發了通知，取消了行動計劃。
和杜建國聯絡完，方愛國擦擦額頭的汗：“再晚通知半分鐘，他們把那警察頭目截住了，那警察頭目剛到設伏點附近，杜建國他們正要出擊。”
我鬆了口氣，對方愛國說：“還有事嗎？”
“沒有了！”方愛國回答。
“回去。”我說：“最近這幾天，注意觀察周圍的動靜，注意監視著伍德那邊的動靜，但不要輕易有什麼舉動。”
“是——”方愛國答應著關門出去了。
我重重嘆了口氣，拿起李順發來的電又看了一遍，然後點著打火機，將電點著。
看著紙灰在空慢慢飄落，我的心也在逐漸下墜。
正在這時，又有人敲門。
我開啟門，冬兒站在門口。
我默默地看了冬兒一眼，轉身走了回來。
冬兒跟進來，關門。
“你在燒紙。”冬兒說：“燒給誰的？給秦璐燒的？”
我坐在沙發，看著冬兒，沒有說話。
冬兒坐在我對面，看著我，沉默了一會兒，說：“秦璐死了，這很出乎我的意料。她怎麼會死了呢？”
冬兒不知道事情的內幕，她當然會感到意外。
我說：“你出乎意料的恐怕不止是這事？”
“是的，我沒有想到你們的婚禮會是這樣的。我沒有想到你會有此遭遇，”冬兒說：“所幸，你沒事出來了。”
“你心裡很快意？”我說。
“不錯，我沒有理由不快意。”冬兒地說：“我巴不得看到這一幕，看到你們的婚禮化為泡影。”
“你現在來是嘲笑我的？”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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