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房門被開啟,走進來兩個警察,其一個端著飯碗。
“吃飯——”
一個警察開啟鐵籠子,對我說:“哥們,出來。”
出了鐵籠子,警察給我開啟手銬,另一個警察把飯碗放在一個長條凳子,兩個饅頭,一碗煮熟的大白菜。
警察又拉過一個小凳子:“呶,哥們,坐這裡吃。”
我這會兒真餓了,抓起饅頭吃起來,沒吃菜。
吃完之後,一個警察收拾東西,另一個警察又給我帶手銬,說:“不讓你進鐵籠子了,在外面待著,曬曬太陽。”
帶著鐵欄杆的窗戶裡有陽光照射進來。
“怎麼?今天不審訊了?”我問那警察。
“不該你問的你不要問,多嘴!”那警察衝我一瞪眼。
我說:“哥們,不要這麼吹鬍子瞪眼,有必要嗎?”
那警察一怔,接著笑了:“我靠,我發現你這傢伙還真嘴硬,昨天那麼樣的刑訊都沒招。一般來說,進來的人都經受不住昨天那一番折騰的,讓說什麼說什麼,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嘴巴這麼硬的。”
“我沒殺人,當然不能招!”我說。
“你沒殺人那你深更半夜跑人家房間裡幹嘛去了?裝逼把你,我看還是把你打輕了,等我們頭兒開會回來,今天你是好過不了的。你等著好果子吃。”
“你們搞刑訊逼供,是違反公安條例的!你們是在犯法!”我說。
“哈哈。”兩個警察都大笑起來,笑完,其一個說:“操,今天有人給我們課了,我們是在犯法啊,嚇死我了。我可沒聽過什麼公安條例,我只知道進來不聽話的大刑伺候,任你再硬的嘴,沒有打不服的。
你現在不招,還是打你打的輕了,只要我們認定的事,不招也得招。老子們辦案一直是這習慣,不光我們,全國的公安,都是這樣,你說我們犯法,那你去告,我看你找誰去告。”
“趁這會兒我們頭兒不在,我們哥兒們發發善心,你好好曬曬太陽,等我們頭兒回來,很快你還得去過堂。”另一個警察說。
這倆警察說的話和昨晚我聽到的倆警察聊天的內容不一致,似乎他們是剛來換班的,還不知道內情。
說完,兩個警察把門關死出去了。
我獨自在房間裡呆了一整天,竟然沒有人來提審我,這讓我感到意外。
一連2天過去,都是這樣,我這麼被關在這裡,除了送飯的,沒有人來打擾我,我既沒有被送進看守所也沒有被提審,似乎他們把我遺忘了一般。
這兩天,我感覺自己成了瞎子聾子,雖然我能看到,雖然我能聽到,但我的確感覺自己成了瞎子聾子,看不到聽不到外界的任何訊息和情景。
到了第三天,接近午的時候,門突然被開啟,那個年漢子出現了。
今天他沒有穿便裝,穿了一身威武的警服。
今天的他突然變得和藹和可親,笑容滿面。
他身後跟著兩個警察。
“給易主任開啟手銬!”他說。
他叫我易主任,不叫我易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