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戰鬥的進行,對方我們擊倒的人越來越多,我們逐漸佔了風。
這時,一輛麵包車飛速開來,唰——停在旁邊的路,杜建國衝我們喊道:“快車,村外有警察正在往這裡趕——”
“撤——”我邊說邊從地抓起一個特警卡住他的脖子護住身體,指揮大家往車邊靠攏。
大家聚攏在一起之後,立刻往車子跟前撤,邊打邊撤。
推到車前,方愛國開啟車門,周大軍楊新華四哥都了車,方愛國也進去了,我抓住那名特警一直退到車門前,沒有被打倒的特警這時又衝過來,端著槍。但他們不敢開槍,因為我手裡有人質。
然後我直接車,把那名特警也拖車,杜建國一踩油門,車子疾駛離去。
“奔後山的路走,不要走來的路,那邊有警察!”四哥說。
杜建國直接一打方向盤,車子快速直奔後山而去。
快進入山裡的時候,我讓杜建國放緩速度,然後把那名特警推下車去,車子直接進了黑乎乎的大山。
“我靠,怎麼回事?我正在村外等你們,隱約聽到你們這邊打起來了,接著我看到遠處有一溜警燈亂閃向這裡開過來。我趕緊開車過來了。”杜建國邊開車邊說。
我沒回答杜建國的話,看了看方愛國周大軍和楊新華還有四哥:“你們受傷了沒有?”
大家都搖頭:“沒有。”
我鬆了口氣,然後看著四哥:“四哥,怎麼回事?你怎麼來了?”
四哥說:“知道你們今晚有行動,我不放心,早到了一會兒,本想如果可能,直接把這個騙子提溜走,直接送給你們,也免得你們再跑一趟,結果我來了之後,進了屋子,發現那傢伙躺在床一動不動。我靠近去一看,床被窩裡都是血,那傢伙已經被割喉了,摸摸他的身體,還是熱的,估計被割喉沒一會兒。
我立刻翻牆出來,還沒走遠,發現村後一溜黑影井然有序快速直奔這院子而來,都帶著槍,看那裝束是特警,個個全副武裝,我躲在附近看著,發現他們從院門進去後再也沒出來,然後院門緊閉。
我這時感覺不對勁了,繞著村子轉了一圈,看有沒有其他的動靜,然後又回來到了院子邊,正好遇到你們來了,正好遇到你要翻牆進去,我一看來不及了,直接一把把你往下拉。沒想到你落地出了動靜,被那幫警察聽到了,他們一看我們要走,都衝出來了。”
聽四哥說完,我眉頭緊鎖,心裡感到了巨大的困惑,我們今晚要抓人,警察怎麼會知道的?這個人怎麼又會被人突然趕在我們到來之前被殺死?殺死這個人的人又是誰?這些警察來這裡的埋伏的目的又是什麼?難道這個外甥詐騙的背後還有什麼神秘深奧的內幕?
同時,我突然又想到了今晚伍德請我吃飯的事,還有伍德席間說的那些話。
我對四哥說了心裡的困惑,四哥沉思了半天,說:“或許,可以這樣分析,暫且排除那個騙子的動機和幕後指使人,只看剛才的舉動,似乎可以這樣認為,那是有人一直在密切關注著你尋找偵查這個騙子的進城和細節,知道你肯定要想辦法尋找這個騙子,知道你能透過一些手段找到這個騙子,知道你肯定要抓這個騙子。
然後,搶在你之前,把這個騙子殺了,一來殺人滅口,可以掩蓋真實意圖的人的罪證,二來,和警方勾結設下埋伏,只等你們來這裡,一旦你們進了那屋子,他們立刻可以開槍把你們亂槍打死,然後事後稱你們是悍匪,是殺人兇手,殺死了那個外甥,而且持槍拒捕,被當場擊斃。這或許應該是他們今晚的最終目的。”
我說:“如果這樣說,那這個騙子不是那麼簡單,不僅僅是一個小騙子,他詐騙的目的未必只是為了錢,他背後一定有人指使,而那人的目的同樣不是要詐騙錢,還有更深遠的目的,這目的是要幹掉我和方愛國他們。這個幕後指使者,如果不出意外,我想應該是。”
我住了口,沒有說出伍德的名字。
四哥點點頭,說:“或許還有這樣一種可能,這個外甥本身的確是騙子,他的本意是和曹麗合謀一起想騙海珠錢,但因為曹麗和伍德的關係,此事被伍德知道了,伍德於是順勢利用了這個機會,利用這個機會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騙子一步步的計劃得以實現,伍德一直在暗關注著,但又不動聲色,直到騙子成功了。伍德知道你是不會罷休的,知道你一定會追查,他同樣在密切注意著你的一舉一動,他發覺你查到了外甥的下落,知道你必定會帶人來抓,於是設計弄了個埋伏。
也是說,他成功地利用了外甥的騙局來實施自己的計劃,似乎,他在利用這騙局來實施這計劃的同時,還想保護騙局的合謀者,也是你一直懷疑的曹麗,所以即使出於這個原因也要殺死外甥,當然殺死他的最主要用意還是想把你們置於死地。
而那五百萬,要麼騙子和合謀者早已瓜分,如果還沒有瓜分的話,那麼,這錢會一直在騙子身,我感覺後者的可能性很大,因為事情還沒有平息,他們會靜觀事態發展,等事情平穩了再瓜分這錢,這符合做事的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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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後者,那麼,這錢必定已經被殺人者弄走了,如果是現金那帶現金走,如果是在卡,那逼問密碼,帶一個無線移動的刷卡機驗證一下即可。如果這錢被殺人者帶走,那麼,曹麗是絕對得不到的,因為伍德絕對不會讓曹麗知道那騙子是他安排人殺死的,曹麗呢,也只能認為是一場意外,外甥遇到了搶劫的黑吃黑的,也只能自認倒黴。
當然,我們現在說的一切都是分析,都沒有任何明確的證據,雖然我們認為此事必定和伍德有關,雖然我們知道那外甥是伍德安排人殺的,但我們是沒有任何辦法的。雖然我們都懷疑曹麗和那騙子是合謀者,但同樣只能是懷疑,外甥被殺,死無對證,不能對曹麗做任何指認。”
聽著四哥的分析,我想起伍德吃飯時提到我要結婚時說的一句話:如果有機會,我會送你一份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