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說了，我沒有想責怪你的意思啊，你該彙報的在集團紀委會都有彙報的，未必非要單獨彙報啊！”季記說。
“呵呵，你不見怪好。”我頓了頓，說：“季記，你最近挺忙的？”
“還好，不算很忙，但也閒不住！”季記說：“我剛看了集團審計科和你們經管辦聯合對經營系統單位的財務摸底情況報告，看來，集團經營系統還是存在一些問題的，個經營單位年終突擊花錢，錢都花到哪裡去了？發票是不是都是真的？還有，這個小金庫，看來還是需要嚴格整頓的，看來黨委還是要下狠心剎住這股不正之風的。”
“小金庫和年終突擊花錢的問題集團存在已久，多年來一直是這樣，其實治理這個問題，關鍵還得靠黨委重視，靠制度！”我說。
“嗯。只有黨委重視了才能有可靠的制度，也是說黨委重視還是關鍵！”季記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對這次摸底查到的問題，要進一步進行梳理，要從源頭進行整改。各經營單位整天和錢打交道，最容易犯的是經濟的錯誤，最容易出事的是在錢。”
“經營系統是一方面，但還有一個部門，也是很關鍵的。”我說。
“哪裡？”季記看著我。
“集團財務心！”我說。
“嗯。”季記點點頭：“你說的很對，沒有集團財務心的配合和默許，錢是出不去的，賬是報不了的，看來，要整治這個問題涉及的部門還不少。”
季記又低頭沉思起來。
我看著季記，緩緩地說：“季記，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說。”
季記抬頭看著我：“你說，在我面前，不管什麼話都可以說，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說：“我聽到一些關於你的傳言。”
“哦。傳言？”季記笑起來：“都是什麼傳言呢？”
我說：“有人說，你和孫記面和心不合，說你在背後搗鼓孫記，搞不團結，搞分離內訌！”
季記不動聲色地笑起來：“居然有這樣的傳言，有意思。那麼，小易，你信嗎？”
我說：“我半信半疑。”
“為什麼半信半疑呢？”季記說。
“因為你和孫記平時在一些問題的處理是有分歧的，甚至你們還有過一些爭吵，所以，我覺得這傳言或許也不一定是空穴來風。”我說。
“呵呵，那你告訴我這事是什麼意思呢？”季記說。
“提醒你，當然，也是提供給你做參考。”我說。
季記一時沒有說話，沉穩的目光看著我，神情十分淡定。
我被季記看的有些侷促，摸出一支菸，剛要點，又放下。
“抽，想抽抽。”季記說。
我於是點燃了香菸，慢慢吸了一口。
半天，季記說：“小易，有句話你明白它的意思不？”
我說：“什麼話？”
季記說：“在其位謀其政，任其職盡其責！”
我說：“明白！”
季記點點頭，然後說：“我對這句話有自己的理解，我說了，或許你會覺得是官話套話大話，說我在演戲在裝，但卻的確是我的心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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