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說。或許,有可能。”她說。
“曹麗正科任職年限不夠!”我說。
“你問這個問題很幼稚,國的官場你還不明白,只要領導想提拔誰,總是能找到合理的理由,年限不夠,難道不可以破格嗎?看看周圍,破格提拔的人不多的是,你不也是受益者之一嗎?”她說。
我一時無語了。
“曹麗能不能提拔,關鍵要看關部長的態度,只要關部長同意,市裡其他領導是不會怎麼提反對意見的,畢竟宣傳部是關部長的管轄範圍,別人不好插手的。一個副處級的幹部提拔,只要理由充分,只要沒有其他常委反對,喬記也不會硬卡住不放的,他也會尊重關部長的意見的。
特別是這次關部長到省裡學習,是帶著憋屈走的,是和雷記的鬥爭失利為了息事寧人顧全大局走的,喬記這一點心裡是有數的,他也想多少安撫安撫關部長的,基於這一點,宣傳系統的幹部調整提拔,一般來說,他不會不給關部長面子的。”她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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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得很有道理,分析地很到位。
我打心眼裡不希望曹麗提拔,但我也明白,此事我做不了主,生殺大權在老關手裡,我是無法給老關下指示的。
當然,我也明白,為了此次曹麗能提拔,孫東凱一定不會只做老關的工作,他一定還會做其他的工作的,如雷正,如其他常委,甚至他會透過雷正來做老關的工作。
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到底這次雷正會不會出面不好說,在此事,他一定會反覆權衡的。
當然,雷正也一定是想曹麗提拔的,畢竟曹麗也讓他睡了玩了,吃人家的最短,拿人家的手短,做了人家再不給辦事,多少有些說不過去。
如此,雷正出面不出面都是要從是否有利於曹麗的提拔來考慮,基於他和老關目前的關係,他或許會考慮到一出面說不定會惹惱了一直對他耿耿於懷的老關,那說不定會適得其反。老關要是發了飆,是不給他這個面子,那他還真的沒有辦法。到時候反而好事辦瞎了。
說到底,事情的關鍵還是在老關。
我說:“我有一種預感,此次孫東凱和曹麗是不會得逞的,老關是不會成全他們的。”
“為什麼有這種預感呢?”她說。
“直覺!”我說。
“又是直覺,你是不是太自信了?你又不是關部長,你怎麼知道他想什麼呢?”他說。
“我是站在他的角度和立場來感覺的!”我說。
“你可以站在他的立場來感覺,但是,你的經歷和閱歷卻沒有他的多,你的城府卻沒有他的深,你的思維卻不會有他的密,你的想法卻不會有他的全,你的視野卻不會有他的廣,所以,你只能直接只能感覺,卻不能保證準確性。”她說。
她一席話說地我無以應對。
“你不要去想這些事,這些事和我們無關,即使有關,也是我們所不能左右的,我們只管做好自己可以了,其他的,一切順其自然。”她說。
“嘿嘿。心不由己呢!”我說。
“我看你是自己想法太多!”她說。
“難道你沒有想法嗎?”我反問她。
她不做聲了。
“嘿嘿。”我又笑了一聲。
“笑什麼笑?”她說。
“怎麼?不可以笑?”我說。
“哼,很得意?”她說。
“木有!”我說。
“唉。亦客先生,我想和你說,你很多時候活得很累,是不是?”她說。
“嗯。”我承認這一點。
“知道你為什麼活得很累嗎?”她說。
“知道,因為我想法太多。”我說。
“回答正確,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自己那麼累呢?”她說。
“我樂意!”我說。
“你——”
“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