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曹麗說：“呵呵，易主任在啊，我剛才沒看到！”
我半開玩笑地說：“我可不可以理解為曹總目無人呢？”
孫東凱呵呵笑起來，曹麗也笑起來，說：“易主任此言我可不敢承受啊，我這個人一向馬大哈，易主任可不要這麼說！”
“開玩笑呢！”我說。
“知道你是開玩笑的！”曹麗說。
孫東凱這時對曹麗說：“本想帶你們倆一起去省城給關部長送行的，可是關部長不同意，一來嫌人多動靜大影響不好，二來呢，說易克目前的工作正在關鍵時候，不要脫身去幹不相關的事情，所以，週五我和你一起去了！”
“哦。”曹麗帶著意外的神情眨了眨眼，接著又流露出幾分遺憾的神情。
我知道曹麗為什麼會遺憾，她說不定在盤算去了省城怎麼找個機會和我搞貓膩，現在我去不成了，她的算盤落空了，所以會遺憾。
“多一個人少一個人有什麼動靜大影響不好呢？關部長是多慮了？”曹麗嘟噥著：“週五去送行，週六回來，又會影響什麼工作呢？關部長是不是小題大做了啊？”
孫東凱不滿地看了曹麗一眼：“領導既然發話了，你多操的什麼心？你質疑領導的話，合適嗎？你有資格質疑領導的話嗎？領導考慮問題你周全多了，需要你對領導的指示說三到四嗎？怎麼一點腦子都沒有，怎麼說話一點都不過濾亂信口開河？怎麼一點政治都不講？”
曹麗抿了抿嘴唇，看看我，不說話了。
我這時站起來告辭。
出門之後，看看門外沒有人，我沒有立刻離開，接著將耳朵貼近孫東凱辦公室的門縫，聽著裡面的動靜。
“你這張嘴講話怎麼不經過大腦思考呢？不能看清有沒有其他外人再講話？”聽到孫東凱訓斥曹麗的聲音。
“易克不是你信任的人嗎？他又是外人！”曹麗不服氣地辯解著。
“不錯，他是我信任的人，但也不是什麼事都可以讓他知道的，你怎麼一點數都沒有呢？”孫東凱更加生氣了。
“不想讓他知道，那你還打算帶他去省城幹嘛？”曹麗說。
“帶他去省城，未必一定要讓他知道我讓你操辦的事，明白不？”孫東凱說。
“明白了，知道了。”曹麗說：“其實你是想讓他當個遮掩？”
“知道好，但也不需要了，關部長不同意他去，不去不去！”孫東凱說。
“可惜。”曹麗說。
“你可惜什麼？”孫東凱說。
“沒什麼啊。”曹麗說。
“我看你是心裡有小九九？你他媽的是不是想打易克的主意呢？”孫東凱說。
“你說什麼啊，我怎麼會呢？我眼裡心裡只有你，你怎麼能這麼說，你這麼說不是冤枉人家嗎？你讓人家多傷心啊，沒良心的。”曹麗撒嬌嗔怪的聲音。
“哼，心裡眼裡只有我，你扯蛋，你哄鬼去！”孫東凱說。
“哎呀，你吃醋了？別啊，我其實不管做什麼，都是為了你啊，小冤家！”曹麗繼續撒嬌。
“哼，為了我？我這次到你到省城去給他送行，還不是為了你？為了你這個內部糧票能名副其實，我靠了多大的心，你知道不知道？”孫東凱說。
我的心一動，原來孫東凱帶曹麗去省城也是有目的的，不僅僅是做陪襯。
“知道，呵呵，我知道你為我付出的心血，我會好好報答你的，我會用身體好好伺候你的，要不，今晚我們去酒店開房，或者你來我那裡。”曹麗的聲音有些淫蕩起來。
我皺了皺眉頭，繼續聽。
“玩個屁，半個月沒回家了，今晚再不回家交公糧，家裡那口子要翻天了。”孫東凱說。
“你說你，半個月沒回家，也沒和我在一起過一次，你都和哪個女人鬼混了？家裡的地荒了，我也閒置了，你最近到底又玩哪個女人了？”曹麗的聲音醋意十足：“說，你是不是和秋桐勾搭了？你是不是把她弄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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