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抓緊去醫院。”我說。
“把我衣服拿過來。”秦璐急促地說，邊繼續擦拭血，又把衛生紙疊成長條，夾在大腿之間。
我忙拿過秦璐的衣服，手腳忙亂地給她穿。
“馬去醫院。”秦璐說。
“嗯，好，我送你去醫院。”我說。
離酒店不遠是市婦女兒童醫院。
急匆匆穿好衣服，我直接背起秦璐下樓，出了酒店門口，要了一輛計程車，直奔醫院。
路，秦璐眉頭緊鎖，汗珠子不停往下掉，點燃，她的肚子還在疼，而且疼得很厲害。
看著秦璐的樣子，我的心裡不由很緊張。
很快到了醫院，進了急診室，值班大夫和護士都忙碌起來，我喘了口氣，接著去辦了掛號手續。
回來之後，一個女醫生從急診室出來，叫著：“秦璐的家屬，秦璐的家屬在哪裡？”
“在——”我硬著頭皮答應著過去，沒辦法，這個時候我只能答應。
“你是秦璐的家屬？”醫生看著我。
“嗯。”我忙點點頭。
“病人懷孕了，怎麼這麼不小心，不知道孕婦不能摔倒不能磕碰嗎不能受到劇烈碰撞嗎？”醫生帶著責怪的語氣對我說。
顯然，醫生已經初步問詢了秦璐了。
“醫生，什麼情況了？”我來不及說別的，急急地問。
“出血厲害，胎兒是保不住了，準備流產。”醫生冷冰冰地說：“你是家屬，籤個字，抓緊進行流產手術。”
“啊——”我驚叫了一聲，秦璐要流產，孩子保不住了。
“啊什麼啊，早知如此，早幹嘛去了？”醫生沒好氣地說：“流產又不是什麼大手術，在急診室能完成，很快好。胎兒還小，我們採用無痛流產法，又不會造成多大的身體傷害。你們還年輕，以後再要是。”
顯然，醫生遇到這樣的情況很多，習慣了，習以為常了。
我無法可說了，硬著頭皮簽了字，其實流產也未必非要我簽字，但醫生非要我這麼做，我也沒辦法。
然後我刷卡交了錢，醫生護士開始給秦璐做手術去了。
我呆呆地坐在醫院走廊的椅子，媽的，秦璐流產了，不是我的，我卻要在這裡當家屬等候著，這是什麼鳥事了啊。
似乎，雖然秦璐的流產和她在衛生間跌了一跤有關，但似乎，又和被我撞有關。我似乎是脫不開干係的。
秦璐今晚遇到這樣的事，我不能不管啊，必須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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