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黎眼神一動，看著我：“小克，你覺得我很精明是嗎？”
“反正不傻！反正沒我傻。”我說。
老黎又呵呵笑起來，喝了一口茶，看著窗外，沉默了一會兒，接著扭頭看著我：“小克，問你個問題。”
“問。”我看著老黎。
“你感覺。在你周圍的人當，誰是最精明的人。”老黎說。
“這個……”我微微一怔，一時沒有回答。
“我說的周圍的人，不僅僅包括你的朋友，還包括你的同事，你的對手，也是你周圍接觸的所有的人。”老黎補充了一句。
“誰是最精明的人。我想想啊，這個問題還真的需要好好想想。”我說。
“嗯，想。”老黎說。
我說：“所有的人，包括同事，包括對手，你這麼一說，我似乎覺得我的對手我的朋友們都要精明啊。如伍德，如孫東凱，如雷正，如皇者。我靠了，怎麼感覺最精明的人都跑到我的對立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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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話的時候，我甚至還想到了曹騰想到了關雲飛，只是沒有說出來。
說這話的時候，我卻又排除了老黎，甚至沒有想到李順秋桐海峰冬兒夏雨海珠雲朵四哥夏季。似乎，精明這個詞是不能真的用到他們身的，似乎，精明這個次這會兒帶有貶義的味道。
老黎笑起來：“小克，你能說出這話，說明他們都不是最精明的人。”
“那最精明的人是誰呢？”我說。
“嘿嘿，我感覺最精明的人啊，是我兒子！”老黎說。
“你是說夏季？”我說。
老黎搖搖頭，一指我：“是我小克兒子！”
“我？怎麼會呢？”我說。
“一個看不到自己精明的人，往往其實是最精明的人，一個自以為精明的人，其實往往是最蠢的人。”老黎說。
“啊哈，我怎麼感覺不到呢？”我笑起來。
“只緣身在此山啊。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老黎也笑。
“我覺得我你差遠了，真的差遠了。”我說。
“你我差的是經歷和閱歷，而不是精明。”老黎說。
“額。是這樣啊。”我說。
“小克，再問你個問題！”老黎說。
“問——”我說。
“你認為，精明的最高境界是什麼？”老黎說。
“精明的最高境界……”我沉吟了下：“當然是從來不會別人的暗算，從來不會被人算計，從來都是自己操別人，別人操不到自己！”
說完，我咧嘴笑。
老黎皺皺眉頭。
“怎麼，我回答的不對？”我說。
老黎說：“人生精明的最高境界是厚道。”
“哦，厚道。”我若有所悟地點點頭。
和老黎一直在茶館侃到下午3點我們才分手，離開茶館，我獨自去了山廣場，坐在廣場角落的一個連椅，看著陰沉沉冷颼颼的天空發呆。
此時，我知道方愛國林亞茹正在按照我的部署行動，但我不知道進行地是否順利，不知道什麼程度了。
我很害怕此時他們給我來電話或者簡訊，因為按照我和他們的約定，只有出現意外的事情時他們才會和我聯絡。
我十分掛念十分想知道寧州那邊的情況，但卻又很畏懼手機此時真的會響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