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黎——”我說。
“唉。”老黎嘆了口氣。
我嘿嘿一笑。
“天氣很陰冷啊，要下雪了。”一會兒老黎看著窗外說。
“嗯。”我心不在焉地答應著。
“已經立冬了，又一個冬天來臨了。”老黎說。
“是的，冬天來了。”我應付著老黎。
“聽專家說，今年的冬天會特別冷。”老黎說。
“哦，特別冷……”我邊說邊擺弄著手機，給林亞茹和方愛國快速發了兩個簡訊：“電話不方便，有事簡訊聯絡。”
估計方愛國快落地了。
發完簡訊，我又將簡訊提示音關掉，設為無聲。
“不是說地球在變暖嗎，怎麼會冬天越來越冷呢？這是為什麼呢？”老黎說。
“是啊，這是為什麼呢？”我說，邊不停看手機。
“你老是擺弄手機幹嘛？那個破手機，有什麼好玩的！”老黎不滿地說。
“你管我幹嘛，反正又不耽誤和你談話。”我說。
“你不專心和我說話，我不高興！”老黎孩子氣地說。
我忍不住笑起來：“乖哦，老爺子，我很專心地和你說話的哦。”
“乖你個頭，你以為我看不出你專心不專心啊。”老黎說。
“這你都能看出來啊。”我說。
“你這半天一直都在應付我。一直在擺弄手機。”老黎說。
我說：“沒應付，我怎麼敢應付你呢。”
老黎笑起來：“看我們這半天的談話其實都是在磨牙，都是在扯淡。”
我說：“本來嘛，閒聊是這樣啊。”
“好，那這樣。”老黎邊說邊端起杯子喝茶，放下杯子後說：“哎——小克，看來我真的老了，坐一會兒想打盹呢。”
我心裡一喜：“哦。想打盹啊，困了啊，好，你在這裡打個盹。我看著你，等你打完盹我們繼續聊天。”
老黎答應著，身體往後一靠，果真打起盹來，看起來像是閉目養神。
這時，我的手機接到了林亞茹的簡訊：“報告副總司令，寧州支援小組的同志已經趕到，沒有進旅行社，裝扮成客人的樣子直接去了附近不遠處我們的酒店，在酒店開了個房間。”
“你現在在哪？”我回復。
“還在旅行社！”林亞茹回覆。
“那兩個形跡可疑的人呢？”我說。
“還在附近溜達。裝作在報亭看報紙的樣子！”林亞茹回答。
“發現阿來的下落沒有？”我邊回覆簡訊邊瞥了一眼老黎，他依舊在閉目養神。
“正如副總司令所料，阿來果真住進了旅行社對過的凱龍大酒店，在6012房間。房間的窗戶有一扇開啟了一半，用窗簾半遮住，我們的人在隱蔽處用望遠鏡觀察到6012視窗支起了帶消音器的狙擊步槍。”林亞茹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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