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能在逃避得過且過多久。
午10點,我們出發去機場,去送夏雨。
在安檢口,夏雨和秋桐擁抱告別,夏雨淚眼婆娑依依不捨,秋桐也眼圈發紅,但還是努力笑著安慰著夏雨。
夏雨擦擦眼淚,接著又笑,說到了美國之後會和大家保持聯絡的,然後又讓秋桐轉告沒有來得及告別的大家,希望大家不要忘記她。
秋桐答應著。
我站在旁邊,手隨意放在褲子口袋裡,突然摸到了一個東西——
髮卡,夏雨的藍色髮卡。
我憑直覺知道是這個。
夏雨把手機拿走了,但藍色髮卡卻留給了我。
她是要給我留一個念想嗎?
摸著口袋裡的髮卡,想到此一別,夏雨不知何時才能歸來,想到一個近在咫尺的人從今日起要相隔萬里,心裡突然有些失落和茫然的感覺。
和秋桐告別完,夏雨又和我告別。
站在我面前,看著我,夏雨突然又哭了起來,抽抽噎噎的。
我一時無所適從。
秋桐默默地轉過身,看著別處。
夏雨突然撲到我懷裡。
我有些慌了,想推開她,但她死死摟住我的脖子不放,我也不能硬推。
“二爺,我要走了,你抱抱我,抱抱……”夏雨抽噎著說。
此時夏雨的口氣和神態,很像一個需要有人疼有人愛的孩子。
我的心裡有些發軟,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嘻嘻。”夏雨突然又笑起來。
夏雨忽而哭忽而笑的,神經兮兮。
“二爺,這一刻我很幸福,謝謝你曾經帶給我的幸福,在你身,我體會到了作為一個女人的幸福。”夏雨在我耳邊輕聲低聲說。
我的心裡一陣驚懼,我木有幸福感,只有緊張和恐慌。
我不知道夏雨說的我帶給她的幸福都包括什麼。
“當然,或許,不久的以後,我還會迎來最幸福快樂的時刻。”夏雨說完這句話,放開我,嘻嘻笑著,邊衝我擠眉弄眼了一下。
一聽夏雨這話,我的心猛地一震,倏地亂了。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結結巴巴問夏雨。
我記得夏雨在出發前說的關於女人什麼時候最幸福的內容和標準。
“木有什麼意思啦,隨便說說而已,只是個美好的希望和期待,難道你不希望我有最幸福的時刻嗎?難道你不想祝福我嗎?”夏雨用曖昧的眼神看著我。
“想……我希望你能幸福開心。”我木木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