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桐的手也似乎抖了下,然後看著夏雨說:“夏雨,你想象力也太豐富了。”
“嘻嘻。這世的事,只有做不到,沒有想不到,我可是什麼都敢想的,我是敢想敢說,你們。恐怕是敢想不敢說。”夏雨說。
我和秋桐都不說話了,繼續忙自己的。
我的心裡又有些亂了。
忙乎了大半天,弄了一桌豐盛的晚餐,大家坐在餐桌前。
“夏雨,今晚……算是你臨走前和我們最後的一頓飯,算是我和易克給你送行。”秋桐說。
夏雨抿了抿嘴:“最後的晚餐,吃完這頓晚餐,下一次還不知何時,還不知有沒有。”
夏雨的口氣突然有些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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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最後的晚餐,你只是去美國探親散心,又不是不回來了。”秋桐說。
夏雨嘆了口氣,眼神裡突然有些憂鬱和失落,看了我一眼,然後說:“誰知道何時能歸來,誰知道還能不能回來,誰知道回來的時候是不是已經是物是人非。唉。”
我和秋桐一時無語。
夏雨說:“今晚這最後的晚餐,我們喝點酒。”
我和秋桐都點點頭。
我說:“喝什麼酒?”
秋桐說:“我隨你們倆。你們喝什麼我喝什麼。”
夏雨看著我:“二爺,我想喝白酒。”
我說:“可以——”
夏雨回身從酒櫃裡拿出兩瓶高度五糧液,放在桌子開啟:“要喝喝五糧液,高度的。”
我嚇了一跳,說:“你那酒量,喝這玩意兒幾下子倒了。”
夏雨說:“我要喝這個,一直我都聽你的,我要走了,你不能聽我一次?”
夏雨的聲音似乎帶著微微的哭腔。
我看了看秋桐,秋桐微微點頭。
我忙說:“好,聽你的,喝五糧液。”
夏雨突然又笑起來。
大家倒酒,我端起杯子看著夏雨:“夏雨,明天你要去遠行,今晚,我和秋桐正式給你送行。”
秋桐也端起酒杯。
夏雨端起酒杯,看著我和秋桐,眼圈突然一紅,接著說:“我走了,你們會想我嗎?”
“會的,我們一定都會想你的。”秋桐說。
“你呢?”夏雨看著我:“二爺,你會不會想我?”
“會的!”我說。
“會很想嗎?”夏雨追問。
我一時有些尷尬,一時不知怎麼回答。
“說,會不會很想?”夏雨繼續問我。
秋桐這時衝我使眼色。
我於是含含糊糊點了點頭:”嗯。”
“會怎麼個很想法呢?是心裡想呢還是……”夏雨話說了一般。
我索性放開了說:“我會和大家一樣,會很想很想你的,當然是心裡想,你還想哪裡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