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斷秋桐的話,毫不客氣地說:“不管有多少個理由,即使有一萬個原因,都不該拋棄自己的孩子,都不該將她置於死亡的邊緣,如果不打算撫養孩子,那麼,不該把她生下來,既然生下來,要對這個新生命負責,這是做女人做母親最基本的責任,她沒有盡到自己的責任,不配做小雪的媽媽。請大家¥)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這一點,我是無法理解也無法接受無法原諒的。”
秋桐又嘆息一聲:“你還是不要那麼苛刻了,你是男人,你不懂地做女人的難處,你不知道女人懷孕之後的那種感覺,你不知道自己的骨肉和自己分離的傷痛。”
我突然想到秋桐春節期間的那次流產,那次流掉的是我和她在丹東酒後迷醉之夜的結晶。
我怔怔地看著秋桐,看到她的眼睛裡有一層迷霧,眼神裡帶著幾分憂鬱和悵惘,還有幾分酸楚和悲涼。
我半天沒有說話,秋桐也沒說話,低頭不語。
似乎,她想起了自己的那次流產,似乎,她陷入了苦澀而悲楚的記憶。
我的心裡突然感到了巨大的傷感,還有說不出的哀愁。
我起身默默離開了秋桐辦公室。
夜色降臨,我直接去了人民醫院附近的家庭旅館附近,楊新華的計程車還停在那裡。
我直接拉開車門車。
“什麼情況?”我說。
“那個女的進了旅館的房間之後,再也沒有出來!”楊新華說。
“哦。”我點點頭。
“下午她一直在睡覺!”楊新華又說。
“你怎麼知道?”我說。
“我在這家旅館也開了個房間,在那女的住的隔壁,這旅館很破,兩個房間是用擋板隔開的,不嚴實,有縫隙,我看到了。”楊新華說。
“哦。”我點點頭:“把房間鑰匙給我,你先回去。”
“二樓走廊倒數第二個房間。”楊新華把房門鑰匙遞給我,然後開車走了。
我直接拿著鑰匙進了旅館,沿著院子外面的鐵梯子樓。
旅館不大,很雜亂,不時有人進進出出,看起來好像都是鄉下人。這裡靠近醫院,來這裡住的大多都是病人家屬。
我的進入沒有引起任何人的關注。
我直接樓,沿著燈光昏暗的走廊往裡走,走廊裡一股潮溼的黴味。
走到房間門口,我開啟房門進去,房間很小,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電視機,一把椅子,一個洗臉盆和一把暖瓶,除此之外,沒有別的東西。
房間很髒,到處都是蜘蛛,不知多久沒有打掃過了,床的床單被子黑乎乎,不知多久沒換了。
我隨即關了燈,然後牆壁出現了一絲亮光,從隔壁房間穿透隔板縫隙進來的燈光。
我悄悄將一隻眼睛貼近縫隙,這縫隙是一個小洞,很小。
然後,我看到了隔壁房間的情景。
房間的燈亮著,一個頭發有些蓬亂的女子正靠在床頭,面容蒼白,兩眼有些發直,正看著門口方向。這女人確實有幾分姿色,骨感美。
女人似乎在沉思著什麼,臉的表情一會兒發狠,一會兒又發愁,一會兒嘆氣,一會兒又有些哀傷,一會兒眼圈似乎又有些發紅。
我屏住呼吸一動不動地看著。
一會兒,女人摸出身邊的票夾子,開啟,看著,看了一會兒,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媽的,老孃我終於來了,你個狗日的在哪裡呢?7年多了,你個死鬼還活在這世嗎?”
我的心猛地一跳,小雪這快7週歲了。
說著,女人擦了一把紅紅的眼睛,然後又用帶著發狠的語氣說:“既然老孃來了,一定要找到你,你要是死了,老孃給你殉葬。到死老孃也不放過你。”
一聽這話我嚇了一跳。
然後,女人起床,坐在床沿,顯得有些無精打采,接著又不停地打哈欠。
然後,女人拿起床頭桌的一瓶綠茶,一口氣喝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