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海珠究竟要如何梳理思路,梳理什麼思路,她什麼也不和我說,我問她也是白搭。
秋桐似乎沒有在意海珠那天對她的態度,海珠回來班的第一天,帶著雲朵和小雪主動來公司看她。
海珠見了秋桐,也似乎沒有那麼大的怨氣了,面子基本還算說過得去。
我稍微鬆了口氣。
我想找機會告訴海珠秋桐幫助她的事,但只要我一提起此事,海珠來了氣,不讓我說下去。似乎,海珠根本不想聽我的任何解釋,似乎,海珠根本不願意再提起剛剛過去的那事,那事似乎對她來說是一場噩夢。
我見了一次老黎,告訴了他此次事情處理的全部經過,包括我夜襲普蘭店,包括秋桐的作為。
老黎聽我說完,沒有做任何評價,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看老黎如此表現,我的心裡有些怪。
老黎然後用深邃的目光看著我,看了半天,突然微笑了一下。
老黎的笑讓我心裡有些捉摸不定。
“想要在狼群裡生存,你首先要把自己變成一隻狼,要變成更兇狠的狼。”老黎說了一句。
老黎這話似乎是對此次事件的總結和歸納。
“有些事,是迴避不了的,迴避不了的事,只有去面對。”老黎又緩緩地說。
我默默思索著老黎的話。
第三天,海峰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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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海峰,海珠突然撲到海峰懷裡放聲大哭,哭地一塌糊塗,似乎要將這幾天積攢的所有委屈和驚嚇都向海峰哭訴出來。
看海珠哭地如此釋放和縱情,我的心裡突然有一種不安的感覺,海珠回來後一次都沒在我面前這樣哭過,見了海峰終於傾瀉出來了。
似乎,對我和海峰,海珠的感覺不一樣了,她能在海峰面前肆無忌憚地大哭痛哭,卻在我跟前眼淚都沒掉。
似乎,我隱隱感覺到了海珠內心裡對我的一種正在疏遠的距離。
而海珠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種不由自主的疏遠,她只是自發地表現出來這些,不是刻意要這樣的。
這種感覺讓我的心裡不由生出一種恐懼。
安撫完海珠,海峰和我單獨談話,聽我說了事情的經過。
然後,海峰沉默了許久,一直沒有說話。
臨走的時候,海峰帶著愛恨交加的矛盾目光看著我,手裡的拳頭緊了又松,鬆了又緊,舉了又放,放了又舉,最終還是狠狠地打在了門框,然後徑自離去。
當天午,海峰和雲朵一起吃了一頓飯,然後,下午,海峰又出差了,去重慶。
雲朵送他去的機場。
海峰的工作很忙。
我的工作也很忙,第二天,和秋桐一起去丹東參加全省報業經營系統的一個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