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黎不說話了，目光看著窗外，陷入了沉思。
我此時心裡突然感到一陣迷惘，還有些失落。
似乎我雖然成功實施了捉鱉計劃，但我卻又失去了什麼。
我的心情不由有些鬱郁不安了。
“以後還是陽謀為主，陰謀為輔。”半天，老黎冒出一句話。
我沒有做聲，但我明白老黎這話的深層含義。
似乎，我和老黎都不願意搞陰謀，但卻剛剛搞完一次陰謀。
似乎，這次陰謀讓我和老黎心裡都有些不大自在。
晚，我去了新聞大酒店梅花廳，見到了關雲飛。
參加今晚飯局的除了關雲飛孫東凱和我，還有季記、秋桐和曹麗，還有市委宣傳部的那位常務副部長。
似乎季記和秋桐也是關雲飛欽定的。
飯局開始前，關雲飛興致勃勃地和大家說笑著，心情看起來很不錯。
孫東凱有些心神不定的樣子，眼光不時看我一下，似乎想和我說什麼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說的神態，似乎眼裡不時閃過猶豫和矛盾的神情。
似乎，我該明白孫東凱此時的心境，明白他在琢磨什麼。
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和大家說笑，裝作沒看到孫東凱不時看我的眼神。
常務副部長看我的眼神一直是不冷不熱的。
他不冷不熱，我也報以同樣的不卑不亢的神態。
飯局正要開始，關雲飛的秘突然急匆匆走了進來，在關雲飛耳邊低語了幾句，然後從包裡掏出一張紙遞給關雲飛。
關雲飛臉色突然變了，接過手裡的那張紙，看了起來。
大家面面相窺，都沒說話，直盯著關雲飛。
一會兒，關雲飛突然臉充滿了憤怒的表情，啪——把那張紙拍到了飯桌，然後帶著冒火的目光逼視著孫東凱。
孫東凱有些茫然失措地看著關雲飛，眼裡閃過一絲困惑和惶恐的神情。
室內的空氣驟然緊張起來。
剛才還和睦和諧的大好局面怎麼一下子成了這樣？
一時，我和我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東凱——這是你帶的好兵，這是你管理的好乾部，這是你培養的高素質層幹部！”關雲飛的聲音裡帶著壓不住的火氣：“你看看，你自己看看——”
孫東凱忙拿過那張紙低頭去看，常務副部長也湊過去看，看了一會兒，孫東凱和常務副部長都露出愕然的表情，孫東凱將紙放到桌面，結結巴巴地看著關雲飛說：“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會出這事。”
“你在問我嗎？這是不是你的人？是不是你們集團的人？你在問我是怎麼回事嗎？你要我給你解釋和回答嗎？”關雲飛氣沖沖地反問道。
季記一言不發，伸手拿過那張紙看，我坐在季記旁邊，也伸頭去看，秋桐雖然面露驚訝和困惑之色，但還是沉穩地坐在那裡，曹麗有些忍不住了，也伸長脖子湊過去看。
紙面開頭是一行顯眼的大題目：星海神秘領導猥褻女子，同僚在旁當看客。
再往下看內容，大致意思是一名廈門女子到星海出差，晚吃過飯後和其在星海一家造紙廠銷售處工作的朋友聯絡了下，朋友正在一家ktv請客戶唱歌，於是邀請她過來玩。
她來之後，見到包廂裡有幾名年男子正邊喝酒邊唱歌，朋友並沒有介紹他們的具體身份，只說是領導，然後大家一起邊喝酒邊唱歌。其一名年男子好像是裡面職務最高的，其他人都對他態度較恭敬。
朋友間有客戶穿插，到了隔壁包廂，這時那看起來有些醉意的男子湊到她跟前，一個勁兒和她喝酒，喝了幾杯之後，開始對她動手動腳，遭到她的斥責之後，卻並沒有停止猥褻行為，反而變本加厲，強行繼續猥褻她。
在這過程，旁邊的幾個男子都似乎無睹，旁若無人繼續唱歌喝酒，沒有任何人過來制止。女子起身欲離去，男子追了出來，醉醺醺繼續在走廊糾纏不休。
不得已，女子打了110，警察很快來到，女子說了情況之後，那男子此時似乎有些醒酒，矢口否認自己對女子有猥褻行為，這時那跟他一起的幾個男子也出來幫助作證，說沒有看到。警察問了半天，看沒鬧大，也不想多事，加那女子是外地人，於是訓斥了幾句之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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