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順點點頭:“走。”
我們走到江邊,那艘機器船停在那裡,一隊全副武裝計程車兵正列隊站在岸邊。軍樂隊也在那裡。
“奏樂——”李順說。
隨即,軍樂隊奏響了《送戰友》。
我哭笑不得。
李順看著我:“二弟,我送你到這裡,你多保重。”
我點點頭。
“等合適的時機,等我們的特戰隊員訓練好了,我會派人秘密潛入星海的,到時候會有人和你接頭的,到時候會有一批精幹的力量接受你的指揮,那時候,你不是孤軍奮戰了。”李順說。
我想說什麼,又一時無語。
“我知道你接手酒店的事了,也知道張小天到你那裡去幹事了,對於張小天是如何死而復生的,我不想多問了,我想你心裡有數,我也心裡有個大概的數,既然都有數,那不提了,這個人,如果是真心實意跟你幹,那放手使用,如果有任何不軌圖謀,立刻廢了他,如果你不方便幹掉他,我會安排人去幹。”李順說。
我點了點頭:“嗯,不過,我覺得他應該是痛改前非了。”
“但願如此。但願他能對得住你,不辜負你的一片苦心。”李順笑起來,笑得有些莫測,他似乎也話裡有話,似乎他真的明白什麼。
我笑了下,沒有說話。
“一個人,想變壞很容易,想變好,卻很難。”李順又自言自語地說:“狗是很難改掉吃屎的習慣的,除非狗真的不做狗了,但是,這的確是很難。”
我還是沒說話,看著夜色裡李順陰沉的神色。
這時老秦過來:“時候不早了,該動身了。”
李順回過神,點點頭:“走。還是老話,革命生涯常分手。一樣分別兩樣情。這次你來呆的時間太短了,下次有空在這裡多住些時間,我帶你去周圍的駐地看看。”
我笑了下:“我走了,你多保重!”
李順點點頭:“我會的。你船,我看著你走。”
在《送戰友》的旋律,我轉身船,其他人都跟著了船,機器船發動起來,開始漸漸駛離。
我和老黎站在船頭,聽著越來越遠的樂隊演奏聲,看著李順站在岸邊的身影逐漸變得模糊,突然覺得李順的身影是那麼孤單和淒涼。
我回到船艙換下我的少校軍裝,穿自己的衣服。
其他人荷槍實彈分佈在船頭船尾和船舷兩側,警惕地注視著周圍的動靜。
夜晚的金三角,被黑暗籠罩著,看不到一絲燈火和光亮。
兩岸十分靜謐,偶爾傳來密林深處動物的叫聲。
機器船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逆流而,徑直往北駛去。
這時,我又接到秋桐的手機簡訊:“往回走了嗎?”
我立刻回覆:“在回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