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燈亮了,前面那車卻早不見了蹤影。
我想讓大姐繼續開車追,說不定還能追,她卻將車開到路邊停了下來,看著我:“對不起,師傅,我還有事,不能拉你了。錢我也不要了,你下車走。”
“這——你——大姐!”我說。
“大兄弟,對不住了,我真有事。我不要你的錢了還不行嗎?求求你了,你走,我家裡還有老人孩子等著我回家做飯。”女司機眼裡有些惶恐的神情。
我知道她把我當成什麼樣的人了,無奈地看看前方,顯然是追不了,那車早走遠了。
我搖搖頭,苦笑一下,掏出200元錢放在駕駛臺,開門下了車。
大姐立刻開車走了。
我心裡有些懊喪,被人追蹤了這麼久,想來個反追蹤,卻追丟了。
晦氣!窩囊!
我在夜幕的街頭漫無目的地溜達著,心裡琢磨著跟蹤我的人會是誰?是不是和下午在黨校偷窺的是同一個人?
正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海珠打來的。
“哥,我做好飯了,快回來吃飯!”海珠說。
“哦,好,我這回去!”我答應著掛了手機,打了一輛計程車往回走。
海珠今天打電話倒是很痛快,不問我在哪裡不問我和誰在一起,直接叫我回去吃飯。
回到宿舍,海珠已經做好了飯。
我們吃飯。
我邊吃飯邊悶頭想心事。
“哥,下午放學後去哪裡了?”海珠有意無意問了一句。
“辦理準備搞個藝晚會,我在教室排練了一會兒節目。”我說。
“和誰排練的啊?”海珠說。
“秦璐。她非要和我搞東北大秧歌,我不會,她又要和我合唱,我也不會,好不容易才脫身。”我說。
“哦,她幹嘛非要和你一起表演節目?”海珠說。
“她說我是娛委員,要帶頭出個節目,我說我不會,她說要和我合演。”我說。
“她唱歌跳舞很在行?”海珠又說。
“是的,大學藝系畢業的,在歌舞團幹過的!”我邊吃飯邊說。
“原來如此,那然後你,你去了哪裡啊?”海珠和顏悅色地說。
“然後……”我抬頭看著海珠:“然後啊。”
“是啊,然後呢?”海珠說。
“然後。我出來的時候遇到了冬兒,她說有事要和我談,她開著剛買的一輛寶馬,拉我去了郊外的島。”我說。
海珠臉色一拉:“嗯。然後呢?”
“然後她和我談了回話,然後她自己開車走了,把我扔在那裡,然後我自己打車回來了。”我說。
“她找你談什麼的?”海珠說。
“她勸我不要接手這酒店,不要聘用張小天。”我說。
“為什麼?”海珠說。
“不知道!”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