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桐聽完，低頭沉思了半天，接著抬頭看著我說：“聽你的話裡，似乎關部長對季主任很感興趣。”
“是的，很感興趣！”我點點頭。
秋桐又想了下，點點頭，說：“你那天的玩笑話或許真的要應驗了。”
“什麼玩笑話？”
“那天我和你和還有季主任吃飯的時候你說的玩笑話啊，你說希望能有一天和季主任一起共事。”秋桐說。
我一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難道你不知道我們集團的紀委記年齡快到了嗎？”秋桐說。
“這我知道。難道，你的意思是說季主任有可能調到我們集團來任紀委記？”我說。
“是的，我有這個預感！”秋桐點點頭。
“為什麼有這個預感？”
“因為你和關部長談話的內容！因為你和關部長說起的我和你還有季主任的關係以及你對季主任的評價！”秋桐微笑著說：“當然，還有直覺！”
“這，不會，關雲飛是管宣傳的，又管不到紀委，也管不到組織部。”
“你自己說的那句話又忘記了，關雲飛是市委常委。不錯，他是宣傳部長，他管不到紀委和組織部，但是，他在常委會有發言權，他可以要人。要人總可以，建議總可以。”
我點點頭：“假如你的預感是正確的，那麼，關雲飛和季主任似乎並不熟悉，沒有什麼特別的關係，他為什麼會要季主任來我們集團擔任紀委記呢？”
“這個道理你該明白！”
“我不明白，你給我說！”
“你又霸道了，怎麼對領導這樣說話呢？”秋桐衝我瞪眼，嗔怒地看我。
我笑起來：“那請領導明示。”
秋桐抿嘴一笑：“這還差不多。一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關部長一定是看了季主任的人正，透過你初步瞭解後，他肯定還會透過一些別的渠道深入打聽季主任的情況；二來，這又要說到官場鬥爭常用的武器。”
“什麼武器？”
“制衡！”秋桐的語氣很乾脆。
“制衡？”我看著秋桐。
“是的。”秋桐點點頭。
我似乎有些明白秋桐這話裡的意思了，現在集團的紀委記這快要退了，現在他基本是誰也不得罪，在得過且過熬日子，對孫東凱是言聽計從，基本是什麼都不作為，完全成了孫東凱的傀儡。這當然是關雲飛所不希望看到的。
而按照季主任這個人的人和性格，他來集團擔任了紀委記，還是黨委成員，還是從面下來的，他會對孫東凱那麼恭順那麼聽話嗎？
關雲飛一定是看了季主任的這一點。秋桐也一定是想到關雲飛會利用季主任的正直和耿直把他弄到集團來制衡孫東凱所以才會如此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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