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學海峰!”我說。
海峰這時看著李順,表情漠然,眼神平淡。
我接著對海峰說:“海峰,這位是李老闆!”
“海峰。和海珠是什麼關係啊?”李順說。
“海珠是我妹妹!”海峰不卑不亢地說了一句。
“哦。原來是海珠的哥哥啊,呵呵。久仰,久仰,來,認識下,我叫李順,李鴻章的李,風調雨順的順。”李順主動向海峰伸出了右手。
海峰略微猶豫了下,接著和李順握了下手:“李老闆好——”
然後李順看著海峰:“嗯。長得和海珠是有些地方挺像,像是一個孃的。海峰,你也是在星海工作?”
李順似乎早摸清海珠有個哥哥叫海峰,在星海做事。
“是的!”海峰淡淡地點點頭。
“你和易克是同學,一起在星海工作,很好。”李順頓了頓,接著說:“這麼說,你和段祥龍也是同學了。”
海峰點點頭:“是的!”
“唉。段祥龍英年早逝,實在讓人痛心啊,我和段祥龍在生意合作過,有過幾次交往,這次突然聽說他出了這事,感到十分震驚和悲痛,所以,我今天專門來送送他。希望他在另一個世界能過的安穩安生。”
李順臉露出痛惜的表情,聲音也變得沉痛起來:“死者長已矣,生者尚苟存,我們能活著,多麼值得慶幸啊,我們要好好珍惜活著這來之不易的幸福,好好生活,好好做事。
當然,我們還要化悲痛為力量,以更加努力的工作和更加出色的業績來悼念段祥龍,以實際行動來安慰他的在天之靈。我要如此,你們作為同學,更要如此。”
李順的話向來顛三到底沒有邊際,我早習慣了。
海峰卻是第一次領教李順的語言風格,不由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李順,似乎覺得李順在說夢話,或者是在痴人囈語。
這時,我看到冬兒悄悄離開了殯儀館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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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從追悼會開始到結束,我再也沒看到冬兒的身影,她似乎是提前走了,沒有參加追悼會和遺體告別儀式。
參加完追悼會,李順帶著人直接走了,沒有再過來和我打招呼。
我和海峰也回到市區天一廣場,和秋桐她們會合,大家一起吃了頓午飯,然後直接去了機場。
下午5點多,飛機降落在星海機場。
我們回來了。
年假結束了。
這個年假,充滿了昏天暗地的廝殺和驚心動魄的血拼,充滿了肝膽欲裂的驚魂和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感糾葛,過的極不平靜。
到此時,似乎這一切都暫時過去了,似乎,一切都開始平靜下來,似乎,波瀾不驚的生活又開始了。
但我知道,這一切都沒有結束,這一切都不會結束。
陰霾仍舊籠罩,糾結仍在繼續。
我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何時是一個盡頭,我不知道明天的曙光在哪裡,我不知道我的明天在哪裡!
我的眼前,我的心裡,似乎一片黑暗,這黑暗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我知道自己要在這近似於窒息的黑暗裡還要前行多久。
我想呼吸,卻難以提氣擴胸。
我想掙脫,卻感到無奈無力。
我在黑暗裡孤獨前行,帶著徹骨的淒冷和悲涼。
第二天,初七,開始班了!
我又回到了辦公室,又開始帶著似乎有尊嚴的面具過著人模狗樣的日子。
剛班不久,孫東凱帶著集團黨委一眾領導到各部門看望節後班的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