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小雪又拉著秋桐到院子裡玩,秋桐起身帶著小雪出去了,雲朵和夏雨也站起來跟了出去。
爸爸也去了廚房。
屋子裡剩下我和海峰還有冬兒。
海峰看看我,又看看冬兒,笑了下:“冬兒,沒想到你今天也來了,呵呵。”
冬兒冷冷地看著海峰,淡淡地說:“怎麼?我不能來,我不該來,是不是?”
海峰臉有些尷尬,忙說:“沒那意思,我不是這個意思,大過年的,大家一起在這裡聚聚,是好事,是開心的事,歡迎你來啊。”
“歡迎。海峰,聽這話你似乎是這裡的主人,我看好像不是?”冬兒似笑非笑地說。
海峰臉的神色更加尷尬了,繼續努力笑著:“呵呵。冬兒,你這伶牙俐齒,我是說不過你的。”
“是啊,你不會說,但是你會做,你做事的本事,是誰也不過的。”冬兒繼續說。
“這個。呵呵。冬兒,我聽不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想多了啊。”海峰的臉色很難看,卻仍舊勉強笑著。
“聽不懂?呵呵,是真聽不懂呢還是懂了裝不懂呢。”冬兒說:“我想多了?不對,恐怕是你想多了。我雖然不傻,但是起你們兄妹倆算計人的本事,我著實差地遠了。遠遠不你們哦。”
海峰呼了一口氣,看著冬兒:“冬兒,我想你一定是對我和海珠有些誤會,其實,在你和易克的事情,不論是海珠還是我,我們都沒有成心想算計你的意思,真的,我們都對你是一片誠心,我們都把你當做朋友,大家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們對你,你對我們,也都是瞭解的。”
“是的,認識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是啊,這知人面不知人心,有些人,嘴說是一套,但是做起來呢,卻又是另一套!朋友?朋友值幾個錢?朋友之間,互相算計的還少嗎?”冬兒冷笑著說。
海峰怔怔地看著冬兒,一會兒說:“冬兒,有些事,我無法和你解釋,或許,我即使解釋了你也不會相信,只是,我想告訴你,我海峰這個人,從來不會算計朋友,我不會,我妹妹海珠也不會。我們都是誠心誠意曾經想成全你和易克的,可是。機會你自己沒有把握,你自己葬送了,我想,這事你心裡也是有數的。”
冬兒說:“我把握不把握,我葬送不葬送,這是我的事,我倒是很佩服你們兄妹倆做好人的本事,佩服你們見縫插針的本領,我倒是很願意相信你們的誠心誠意,只是,事實卻讓我無法相信,不管你怎麼說,事實總是擺在面前的。
我想,面對現在的現實,你和你妹妹心裡一定都很得意,你們已經得意了很久了,只是,我想提醒你,凡事不要得意太久,不要聰明反被聰明誤,不要得意過火,我冬兒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屬於我的東西,終歸還是我的。”
我聽了心裡很不是滋味,在冬兒口裡,我不是人了,我成了東西了。
我這時看著冬兒:“冬兒,不要說這些話了好不好,今天大家都來到我家,我希望大家熱爾鬧鬧開開心心地一起聚聚,我不希望大家都不愉快,不希望我父母不開心。”
冬兒聽了我的話,又瞪了一眼海峰,然後不說話了。
沉默了一會兒,海峰突然嘆了口氣,看著我和冬兒:“我告訴你們一個不好的訊息。按說大過年的,不該談不吉利的事情,但是,這事已經發生了,也沒有必要隱瞞了。”
我和冬兒看著海峰,我心裡基本能猜到海峰要告訴我什麼,看冬兒的神色,她似乎也知道。
“段祥龍死了!”海峰說。
“哦。”我和冬兒都哦了一聲,冬兒神色淡定,看了我一眼。
“他是在象山一個小區的房間裡被人殺死的。我是今天早剛聽同學說的,聽說警方已經立案了。”海峰臉的神情有些沉鬱,說:“聽說他死的很慘,是被割喉而死的。真是想不到,大過年的,他到底得罪了什麼仇人,會死的如此之慘。”
海峰不知道段祥龍參與李順和白老三之間的那些事,自然會感到震驚和困惑。
冬兒的眼神死死盯住我。
我不看冬兒的眼神,對海峰說:“段祥龍的屍體呢?”
海峰說:“聽同學說,段祥龍的屍體放在殯儀館,警方已經檢驗完了,交給家屬了。聽說後天要火化,開追悼會。”
我心裡微微一楞,警方這麼快把屍體處理完了交給了家屬,好像顯得有些倉促,對段祥龍之死,警方到底是如何態度,是當做普通的刑事案件來處理呢還是會以此案件為由頭進行深究深查?警方會不會將段祥龍的死和除夕夜的縱火案掛起鉤來呢?如果掛起鉤來,又會如何進行調查呢?
這似乎目前都是一個謎。
海峰看著我和冬兒,一會兒說:“你們二位,對段祥龍的死怎麼看的?”
冬兒繃緊嘴唇說了一句:“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一個人要死,誰都無法阻攔,他的死,是自己作的,怪不得別人!”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我深深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海峰愣愣地看著冬兒:“冬兒,你是不是很恨段祥龍!”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冬兒硬邦邦地說。
海峰說:“我知道,你和易克與段祥龍之間有著說不清的糾葛和恩怨,或許,段祥龍曾經做出對不起你和易克的事情,只是,人已經死了,人死帳了,大家畢竟也是朋友一場,同學一場,交往一場,對已經離開的逝者,還是留幾分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