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啊,我不知道啊?”阿來裝作驚的樣子:“公司被砸,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都是正經人,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呢?再說,你說是白老闆的人乾的,那麼,證據呢?現在是法制社會,你可不能憑空冤枉人啊。”
“狗日的,你來這裡幹嘛?”我說。
“我是來請海老闆去談生意的哦,白老闆有一筆大的旅遊業務,想請海老闆去一趟哦。”阿來說。
“談你馬爾戈壁!有你這麼請的嗎?”我看著阿來:“怎麼?你想綁架?你想來硬的?”
阿來眼珠子轉了轉,笑起來:“哎——易克,別這麼說,怎麼會呢?咱倆是老夥計了,我哪裡會對你的女人來硬的呢?我這不是奉白老闆的指示,來請海老闆去談生意嗎。我可是帶著專車來恭恭敬敬請海老闆的。”
“要談生意,好啊,我去!我去和白老三談!”我說。
“你去?你?白老闆和你談?”阿來冷笑一聲:“易克,識相點,別阻礙我執行老闆安排的任務,我不想和你在這裡大動干戈。”
“狗日的,有我在,你休想帶走人——你他媽的想來硬的,老子奉陪!”我說。
阿來眼珠子又開始轉悠,似乎在琢磨此事該如何處理。
我此時已經做好了和阿來血戰的準備,即使我打不過阿來,即使我拼自己的命,也決不會讓海珠有安全問題。
阿來看著我眼裡兇惡的目光,似乎意識到我此刻是要豁出命來保護海珠,意識到和一個不要命的人打鬥會是什麼後果。
他接著轉身摸出手機,走開幾步,低聲打起電話來。
片刻,阿來走回來,臉帶著笑:“呵呵,既然海老闆不肯去,既然今天公司出事了,那業務改天再談。咱們改日再見。”
說著,阿來衝那幾個愣頭青點了點頭:“撤——”
幾個人接著出去,阿來臨走前又衝我呲牙一笑:“易克,咱們改日再會。今天算你的女人走運。但是,我告訴你一句話,白老闆想得到的,遲早要得到。”
說著,阿來轉身離去。
看阿來一夥人離去,我稍微鬆了口氣,轉身看著海珠。
海珠愣愣地看著我,嘴唇哆嗦著,突然轉身進了辦公室。
我呆了半天,回身看著那幾個惶恐不安的副總和層,擺了下手:“你們先回去,我在這裡,不會有事的!”
副總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我又揮揮手:“明天再來班,你們先走。”
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接著都走了。
我慢慢走到海珠辦公室門口,聽到裡面傳來海珠的哭聲。
我抬手想推門進去,又停住了,站了片刻,又回到大廳,坐在沙發,點燃一支菸,沉思起來。
顯然,今天的事情,都是白老三一手精心策劃的,先是安排人打砸公司,接著派阿來來把海珠綁架走,他一方面是要教訓我,報復我,另一方面是想霸佔海珠,滿足自己的禽獸。
剛才阿來一定是給白老三打的電話,報告我在這裡,白老三不知出於什麼原因,讓阿來撤退。
我又想到,此事不會是孤立事件,如果說前幾天夏雨之事是前奏的話,那麼,現在,白老三似乎已經正式開始動手了,他首先拿我來開刀,拿海珠來開刀,那麼,接下來呢?接下來他又會如何出擊?
正尋思著,海珠出來了,走到我跟前,兩眼哭得有些紅腫。
“這是你混黑社會的好處,這是你混黑社會的報應。”海珠啞聲說道。
我深深呼了口氣,低下頭:“對不起,阿珠,我連累了你。不過你放心,我是拼了命也會保護你的,我會用自己的命來保護你。”
“我不要你用命來保護我,我只想大家都平平安安地好好地活著,安安穩穩做自己的事情。這馬要過年了,大家都想歡歡喜喜過個安穩年,可是——”海珠說不下去了,聲音有些悽然。
“你放心,這個年一定會過好的。我已經安排人儘快恢復公司的面貌,明天能整理好,明天能正常營業。”我咬咬牙:“明天開始,我天天在這裡,我看著你。”
“明天你不用來了!”海珠說。
“為什麼?”我抬頭看著海珠。
“我明天去加拿大。”海珠說。
“去加拿大?”我驚疑地說。
“是的,去加拿大。”海珠點點頭。
“幹什麼?和誰去?”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