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東凱用哽咽的聲音唸完了悼詞,參加追悼會的同事都不禁潸然淚下,在向遺體告別的時候,很多女同事都哭成了淚人,秋桐的眼睛也紅腫著,不停地擦拭淚水。
我緩緩繞著遺體行走著,看著昔日的同事如今要駕鶴西去,要變成一堆骨灰,不禁悲從心起,黯然淚下。
會後,集團黨委下達緊急通知:考慮到集團各經營部門的工作性質,考慮到各經營部門負責人的工作實際,今後,各經營部門正職負責人一律配備專職駕駛員,各負責人一般情況下不要自己開車,參加業務招待的時候,必須由駕駛員開車去。
亡羊補牢。
國的事情是這樣,很多都是出事了才想到去彌補。
形式主義和享樂主義氾濫成災的官場,亡羊補牢者眾多。亡羊而補得牢固還算是個好官。若亡羊後與狼共舞坐享羊肉,還要堂而皇之的向老百姓談經論道那可天道不容啊!若法理變成官理,官理變成人理,慘劇重演將成為自然。
通知當天由集團黨辦下傳到了公司。
同事的突然去世,讓我的心裡有些鬱郁,約了四哥一起喝茶。
我和四哥談起同事車禍去世的事情,四哥也不由唏噓了半天。
“生命無常啊。”四哥感慨地說。
“是的。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我說。
正在這時,接到了秋桐的電話。
“你能不能馬幫我找一個駕駛員?”秋桐來說。
“馬給你找一個找駕駛員,馬?”我說。
四哥看著我。
“是的,馬,你沒看到集團發了通知,要求經營部門的正職一律配專職駕駛員嗎,曹主任從我這裡剛走。”
“她找你幹嘛?”我說。
“她來給我推薦駕駛員,說是她的一個朋友的親戚,想讓他給我開車。”
“什麼?曹麗給你推薦駕駛員?”我說。
我立刻意識到曹麗的目的,她是想在秋桐身邊安插自己的人,她找的駕駛員當然不能要。
四哥的眼皮一跳,沒有說話。
“是的!”
“你怎麼告訴的?”
“我告訴她我已經基本物色到了,已經基本確定了,馬來班。其實我是騙她的,緩兵之計。所以我才要你馬給我物色個駕駛員。”秋桐說。
顯然,秋桐也識破了曹麗的企圖,她當然不會要曹麗給她推薦的駕駛員的。
“哦,好,我知道了!我馬操作。”我掛了電話。
“什麼事?”四哥看著我。
我簡單和四哥說了下,然後說:“四哥,你認識的開車的多,你看你那邊有沒有合適的人選。要開車技術好的,要老實本分的。”
四哥低頭沉默了半晌,突然抬起頭,看著我,口氣果斷地說:“我去——”
“你去?”聞聽四哥的話,我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