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悶頭大口吃飯,冬兒默不作聲地坐在那裡。
吃完了,一抬頭,看到冬兒的眼睛有些亮晶晶的。
看到我抬頭,冬兒迅速站起來,轉過身去,抬手擦了下眼角,接著說:“吃飽了?”
“嗯。”我站起來:“謝謝你。”
“用得著和我這麼客氣嗎?”冬兒的聲音又有些冷漠。
我擦擦嘴角,有些不知該怎麼說好。
“不要以為你今後天天可以有的晚飯吃,我也不會天天住在這裡,大多數時間,我還是會繼續住在原來的宿舍裡。”冬兒說。
“為什麼?”我說。
“那裡離我班近!”冬兒說。
“恐怕不是這個原因,你是不想讓人知道你住在這裡?”我說。
冬兒轉身看著我:“隨你怎麼想。好了,你吃飽了,我也要出門了。今晚我回原來的地方去住。”
我和冬兒走到門口,冬兒站住,對我說:“對了,告訴你一個好訊息,我的報酬又恢復到原來的水平了。”
我一愣,冬兒這話分明是在給我傳遞什麼資訊。
“白老三手下的人待遇都恢復了?”我說:“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是的,包括阿來,今天的事情。”冬兒特意提到了阿來,然後說:“不但恢復了,而且,還把之前扣發的都補回來了。而且,聽說,春節前每個人還能發一筆數額客觀的過節費。”
“白老三發財了?”我說。
“沒賺到錢,但是從銀行搞到了一大筆錢,數額十分巨大的一筆錢。”冬兒說。
我不由點了點頭,有雷正的關係,白老三從銀行搞錢是很簡單的事情。而且,銀行的錢多搞幾家,拆了東家還西家,或者還了接著貸出來,基本等於不還。
“雷正知道了白老三降薪的事情,把白老三一頓痛罵,罵他愚蠢,然後,他打了個電話,白老三把錢搞來了。”冬兒說。
“嗯。”我基本明白了,雷正顯然知道在這樣的時候降薪的害處,他為了不讓白老三雪加霜內部人出現離心傾向,於是出面給白老三搞了一筆錢來。
“有權真好,有錢真好。”冬兒不由自主說了一句。
我沒有說話,看著冬兒。
“只要有權,會有錢,但是有錢,未必有權!有錢沒權的人,早晚得被有權的人擺弄死。”冬兒又說。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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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你不懂?”冬兒說:“三水集團和白老三鬥,等於和雷正鬥,和政法委記鬥,你說後果會是什麼?”
我的心裡一顫,隱隱不安,看著冬兒。
“你這次考了第一,頭名狀元,總算是體制內的人了。只是,你這單位不行,事業單位,沒權力,沒前途。不知道你猴年馬月能混出來。”冬兒不由嘆息一聲。
“我能不能混出來,不用你閒扯蘿蔔淡操心!”我不耐煩地說,心裡不由有些被打擊被傷自尊的感覺,有些冒火。
“你——”冬兒瞪了我一眼,接著點點頭:“好,好,不用我靠心。其實我也操不了那個心。只是,小克,你能不能和我說話和氣點,不要整天吹鬍子瞪眼好不好?不管怎麼說,今晚我還做飯給你吃了,你別吃完了翻臉好不好?”